压力之下，效率倍增。
裴昭雪决定将突破口放在那神秘的“木鸢”之上。
她再次仔细研究那片唯一的木鸢残片，在更强的光照下，用放大镜一寸寸地观察。
“你们看这里，”她指着残片边缘一处不起眼的、略带弧度的磨损痕迹，“这不像自然摔落或碰撞造成的断裂面，反而像是……长期、规律性的摩擦所致。”
她又指向羽翼纹路中一道极浅的凹槽，“还有这凹槽，内部光滑，显然是刻意雕琢，用于嵌入什么细线之类的东西。”
白砚舟凑近观看，点头赞同：“确实。此物并非完整的木鸢，可能只是其翅膀的一部分。从其轻薄坚韧的材质和精巧纹路看，完整的木鸢应当体积不大，但结构必然极其复杂，能够实现某种程度的……滑翔？或者，至少是受控的坠落。”
“受控坠落……”裴昭雪喃喃自语，脑中灵光一闪，“如果……如果这木鸢，并非是从塔顶意外坠落，而是被人从塔外某个特定位置释放，其目的，就是为了飞向塔顶，或者……将其携带的某物送达塔顶呢？”
这个想法让她心跳加速。
她立刻摊开赤霄阁周边的详细地图，将发现木鸢残片的位置精确标注出来。
“残片发现于塔身背阴面墙角。假设木鸢是从塔外起飞，那么它的起飞点，必然在视线可及、且能借助风力或初始动力的地方……”
她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最终停在距离赤霄阁不远的一处较高的建筑——观星台的副台。
“我们去那里看看！”裴昭雪当机立断。
一行人即刻前往观星台副台。此台平日少有人至，台上积灰颇厚。
裴昭雪仔细检查台沿、栏杆，果然，在面向赤霄阁方向的石栏杆上，发现了一处极其细微的、与其他地方灰尘厚度略有不同的压痕，形状……隐约与那木鸢残片的弧度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