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暗门的出现,让三人心头一紧,成功近在眼前,但门后未知的黑暗,也预示着更大的危险。
裴昭明示意妹妹和沈墨卿稍退,自己拔出佩剑,深吸一口气,率先侧身闪入了那道缝隙。
裴昭雪紧随其后,沈墨卿也镇定地跟了进去。
暗门之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石阶,仅容一人通行。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与那特殊金线相似的冰冷气息。
石阶两旁是粗糙的岩壁,触手冰凉潮湿。
裴昭明取出一颗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石阶并不长,约莫下了十几级,便来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空间。
这里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窟,被人为修整过,地面平整,约莫一间普通厢房大小。
然而,就在石窟的尽头,一扇紧闭的、看起来异常厚重的石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石门古朴,上面没有任何明显的把手或锁孔,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看似随意刻画的线条和斑点,像是天然形成的石纹,又像是某种未完成的涂鸦。
“还有一道门?”裴昭雪蹙眉,上前用力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显然有着复杂的机关锁闭。
裴昭明仔细检查石门四周,试图找到机关的枢纽,但岩壁光滑,地面也无异样。
“这机关设计得极为巧妙,枢纽可能隐藏在石门本身,或者这些看似无意义的刻痕里。”
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巡夜僧人换岗或被人发现之前找到进入的方法。
“沈公子,”裴昭雪将希望再次寄托在沈墨卿身上,“这石门上的刻痕,在你眼中,可有何不同?”
沈墨卿走近石门,几乎将脸贴了上去,那双浅淡的眸子,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细细地“阅读”着石门上的每一道痕迹。
在他的“视野”里,那些在常人看来杂乱无章的线条和斑点,呈现出无比丰富的墨色层次、深浅、走向。
他看得极其专注,手指虚悬在石门上空,仿佛在感受着那刻痕中蕴含的“信息”。
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奇:“这些刻痕……并非无序。它们……似乎构成了一幅极其抽象、甚至残缺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