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像是某种……极细的、带有韧性的线状物,多次摩擦留下的痕迹。”
沈墨卿解释道,在他的“视野”里,那处划痕的“墨色”与周围木质有着极其微妙的差异,形成了清晰的轮廓,“非常轻微,若非反复摩擦,不会留下如此印记。”
接着,他又走到床榻边,目光在发现金线的缝隙附近游弋。
“此处的‘气’……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
他用了画道中的术语,“更为……‘凝滞’一些,仿佛有什么东西曾在此停留许久,留下了无形的‘痕迹’。”
他所说的“气”和“痕迹”,在裴昭雪等人听来有些玄妙,但结合他的能力,或许是指某种能量残留或极其细微的物质沉淀。
最后,他的目光投向了那扇从内闩住的窗户,眉头微蹙:“这窗栓……其表面的‘光洁度’,与经常被手动开合的部位,似乎……存在一丝不协调。”
在他的感知中,经常被手触摸的地方,会形成一种独特的“包浆”感,而这窗栓的某些部位,这种“包浆”的墨色层次略显生硬。
“沈公子的意思是……”白砚舟若有所思,“这窗栓可能被动过手脚?或者,凶手并非从门,而是从窗户进出,并以我们未知的方式,复原了内闩?”
沈墨卿谦逊道:“墨卿只是将所见感知如实相告,具体如何,还需诸位大人判断。”
虽然沈墨卿未能直接指出凶手的作案手法,但他发现的这些极其细微的、常人所不能见的“异样”,无疑提供了新的思路。
那窗下的摩擦痕迹,那金线残留处的“凝滞之气”,那窗栓的微妙不协调……都指向了某种精妙的、利用丝线或类似工具的机关作案的可能性。
而唯一的、明确的物证,依旧是那截冰冷闪烁的金线。它如同一条毒蛇吐出的信子,指引着方向,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