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尘僧的居所,简陋得超乎想象。
一床、一桌、一凳,一个存放衣物的旧木箱,墙上挂着一顶斗笠和一件蓑衣,除此之外,几乎别无长物。
空气中弥漫着老人身上特有的陈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皂角味。
三人在微弱的光线下,开始了极其细致且小心的搜查。
床铺、桌椅、地面、墙壁,每一寸都不放过。
白砚舟重点检查可能藏匿药物或细微物品的地方,他甚至小心地捏了捏僧褥的填充物。
苏九则利用她对材质的敏感,检查木箱、斗笠等物品的质地和可能的夹层。
裴昭雪则打开了那个旧木箱。
里面只有几套浆洗得发白的灰色僧袍,叠得整整齐齐,以及几双布袜。
她伸手在箱底摸索,指尖忽然触到一点异样的凸起。
她小心地将所有衣物取出,发现箱底木板有一处极其细微的缝隙,若非刻意寻找,绝难发现。
她用匕首尖端小心翼翼地将那块薄薄的木板撬起。
细的刻刀,刻满了一片密密麻麻、如同蝌蚪文般的符号!
这些符号,与钟内的“天籁纹”风格迥异,更加古朴,更加诡异,带着一种蛮荒的气息。
“这不是中原文字,也不像梵文……”白砚舟凑过来,低声道。
裴昭雪心中一动,立刻取出随身携带的、裴昭明之前抄录的关于南疆黑巫部的一些古老符号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