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苦心经营的形象,竟被这老虔婆三言两语毁了!往后还怎么在院里立足?
您自个儿闯的祸自己担!往后饿肚子可别怨我!
我在外头拼死拼活找食,您倒好,专拆自家台!
说罢抹着泪冲回了屋......
贾张氏见闹不出结果,转身就往家跑——家里还指望着秦淮茹做饭呢。
要没这个儿媳妇,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众人见主角都散了,骂骂咧咧各回各家。
易中海临走时重重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瞥了眼何雨柱。
院里转眼只剩刘海中跟阎埠贵。
阎埠贵搓着手凑上前:何厂长您放一百个心,这房本上写的是您名字,玉皇大帝来了也抢不走。
老易在大院早不是当年一手遮天的壹大爷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您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要不考虑卖给我?价钱好商量。”
他早惦记上何雨柱这套精装房了。
盘算着老两口搬进来享福,把自家老屋腾给儿子结婚,岂不美哉?
何雨柱心里门清——再过几十年这四合院得值多少钱?他恨不能把整个院子都买下来。”谢您好意,眼下不缺钱花。”他拍拍斑驳的门框,住了小半辈子的地方,总得留个念想。
再说老太太要是想回来看看...
阎埠贵顿时蔫了。
刘海中赶紧接茬:要不说您能当厂长呢!这重情重义的做派,活该您发财!房子我帮您盯着,绝不让野猫野狗钻进来。”
有劳二位。”何雨柱抬头看看日头,今儿本打算带雨水回来转转,没成想撞上这出晦气戏码。”
阎埠贵撇撇嘴:贾张氏什么德行,您还不清楚?
搁从前也就罢了,何雨柱掸掸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这些年在外头清净惯了,猛不丁再见这泼妇骂街,倒新鲜得很。”说罢拉着妹妹扬长而去。
望着兄妹俩背影,刘海中捅捅阎埠贵:老阎,你倒是想得开。”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腿:想不开能咋的?跟他作对的什么下场?老易实名举报才判三年,那是人家念旧!换别人早吃枪子儿了——如今这位爷想弄死谁,比碾死蚂蚁还容易。”
可不!刘海中缩缩脖子,现在连红袖章见着他都躲着走...
“这话你可说对了,眼下我虽在扫大街,但消息还算灵通。
咱们学校那位冉秋叶老师,你晓得吧?”
刘海中点头:
“怎么不晓得?你不是总惦记着给你家老二说媒么?”
阎埠贵应声:
“要不是有何雨柱罩着,他处境更糟。
你知道他爹娘什么来路吗?”
刘海中探身问:
“啥来路?”
阎埠贵压低声音:
“都是从国外回来的,你想想后果。”
刘海中倒吸凉气:
“嘶……听说这类人没少遭殃!”
阎埠贵眯起眼睛:
“可不是?但何雨柱把他们安插在轧钢厂,愣是没人敢动。
你说那些人真不知情?”
刘海中搓着手:
“哪能不知?这年头多少双眼睛盯着,稍有不慎……”
阎埠贵冷笑:
“可在这四九城里,宁可得罪司令也不敢惹何雨柱。
老易这回真是活腻歪了。”
刘海中擦擦汗:
“这么看来,何雨柱对我还算留情面?”
阎埠贵斜他一眼:
“不然你以为能比老易强到哪儿去?”
刘海中顿时后颈发凉。
易中海蹲在墙角听着,心里门儿清。
他知道若不向何雨柱讨要东西,自己的家当迟早保不住。
原本指望何雨柱养老,如今却彻底得罪了人。
要房子的由头全在秦淮茹——她许诺只要弄到间屋给棒梗落脚,就给易中野生个孩子。
这年头谁敢买卖房产?那是要掉脑袋的罪名。
偏巧何雨柱手头有空房,易中海盘算着既能白得房子,又能让秦淮茹怀上,这才铤而走险。
可惜两次算计都落了空。
如今的秦淮茹早没了当年风韵,易中海也兴致寥寥,权当碰运气。
他却不知秦淮茹压根没打算真怀孕,不过借这由头骗口粮。
两人互相算计:秦淮茹嫌棒子面糙得硌牙,却不得不为这点粮食忍辱;易中海丢了大爷身份后索性撕破脸,不见兔子不撒鹰。
一个觉得是等价交换,一个认定对方欠自己的,倒成了齁咸的冤家。
两人表面互相扶持,暗地里却各怀鬼胎。
只要时机成熟,他们随时可能像对待573那样出卖彼此。
另一边,何雨柱和何雨水坐在车里,何雨水不停地向哥哥抱怨:
“哥,贾张氏也太 了吧?什么叫‘应该的’?难道我们饿着肚子给他们带吃的,反倒成了欺负他们?
简直不可理喻,怎么会有这么厚颜 的人!
她孙子回来没地方住,就想霸占咱们的房子,凭什么?
不答应就是欺负他们?这是什么歪理……”
一路上,何雨水喋喋不休地数落着贾张氏和易中海的不是。
何雨柱始终面带微笑,一边开车一边耐心听着妹妹的唠叨。
毕竟他已经四年多没和何雨水好好聊天了,此刻不仅不觉得烦,反而认真回应着她的每一句话。
何雨水忽然狐疑地盯着何雨柱:
“哥,你今天怎么怪怪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哥哥吗?
换作以前,你早该教训我了——快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
何雨柱失笑道:
“好你个何雨水,倒打一耙的功夫倒是见长,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听到熟悉的调侃,何雨水这才笑嘻嘻地放松下来:
“这才对嘛!你突然不毒舌了,我浑身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