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这方世界的天道规则之力强大莫测。
陈平安这只轮回者蝴蝶不断扇动翅膀,搅动他人命运,而天道也在竭力扭转原有的剧情走向。
傻柱被许大茂带队押回轧钢厂后,虽被打得鼻青脸肿,却无大碍。
他这四合院战神命硬如蟑螂,连李副厂长都特意叮嘱许大茂别做得太过——毕竟厂里接待贵宾时,还得靠傻柱的谭家菜撑场面。
突然换人,李副厂长自己也觉得不习惯,终究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许大茂虽恨不能送傻柱吃枪子,但也明白做事不可太绝。
在李副厂长的干预下,他只关了傻柱三天泄愤,便不得不放人。
世事无常,过犹不及,这道理他懂。
天道循环,损有余而补不足,正是这般道理。
许大茂掐着钟点将傻柱放出小黑屋——少一刻、缺一分、差一秒,都算不得整三日。
当蓬头垢面的傻柱眯着眼踏出门槛,先贪婪地灌了口新鲜空气,随即咧开满口黄牙冲许大茂讥讽道:
许大茂啊许大茂!古人说机关算尽反误性命,说的可不就是你?当初放狠话要弄死老子的劲头哪去了?关三天黑屋揍几拳便了事?啧啧,你这点手段还不如胡同口耍把式的!
他忽然咂摸着嘴回味:说来还得谢你——这三天躺着等现成饭的舒坦,你们外行哪懂?咱炊事员下班最烦碰锅铲,逢年过节更甚。
今儿倒享了回老爷们的福!
话音陡转阴冷:往后咱俩这梁子算结死了。
你小子夜里当心着点,如今时局乱,你在新衙门得罪的人可不少。”他叉腰狞笑,真要哪天吃上你的白事席,老子必随份厚礼——谁让咱们是穿开裆裤的交情呢!
此刻的傻柱确已穷途末路。
祖宅被占,寄居易中海檐下,连媳妇都讨不上。
想起当初敢抡铁锨拍陈平安的狠劲,眼下揣把刀捅了许大茂又何妨?这恰是四合院莽夫更进一步的癫狂。
许大茂虽打架是怂包,嘴上功夫却堪称四合院魁首。
这些年全凭这张嘴,既招打又骗姑娘,正应了祸福相生之理。
听罢傻柱叫嚣,他舌头早快过脑子:
急什么?早说过只是吓唬你。
关黑屋不过给李副厂长作场戏,倒让你这蠢货当了真。”他掸掸衣领冷笑,我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跟你这绝户较什么劲?
许大茂的话像刀子般扎进傻柱心里:
你祖屋要不回来,租房还被赶,现在寄居在仇人屋檐下。
这些破事传出去,你这辈子别想娶媳妇了!
你就看着我许大茂跟娥子带着孩子享福,酸死你!
傻柱脸色铁青,红着眼反击:
你个缺德货早晚遭报应!就算怀上又怎样?保不齐生个畸形儿!
许大茂强压怒火冷笑:
随你怎么说。
我有房有妻有子,五子登科。
你呢?说完转身就跑。
傻柱冲着背影怒吼:孙子有种别跑!咱们走着瞧!
攥紧拳头的他不得不承认,许大茂说的全是事实。
想到被陈平安骗走的祖屋,他恨得牙痒——若不是这事,自己早该成家立业了。
如今却连容身之所都没有,只能暂住易中海家。
傻柱用幻想折磨陈平安来泄愤,却清楚现在去拼命只是送死。
上次带那么多人都没伤到对方分毫,这教训他还记得。
即便陈平安双手被绑与傻柱交手,也只会被动挨打。
陈平安那双腿宛如夺命剪刀,攻势凌厉。
看来必须找准时机,出其不意发动致命一击,才有胜算。
想到这里,傻柱的脑海中闪过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当初棒梗偷窃陈平安家的钱财和营养品被抓现行时,正是他从背后偷袭,一铁锹将陈平安拍得险些丧命。
那次事件让他进了拘留所,啃了几天窝头。
这说明陈平安并非无懈可击,后脑勺没长眼睛,挨了铁锹照样会流血昏迷,根本没有什么铁头功。
回忆涌上心头,傻柱懊悔不已——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下手更狠些,直接要了陈平安的命,哪还会有如今的麻烦?
听秦淮茹分析,陈平安之所以性情大变、才华横溢,反倒是因为他那记铁锹的。
可恨的是,陈平安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处处与他作对!
傻柱暗下决心:既然陈平安的一切都是拜他那记铁锹所赐,那就再用同样的方式,将他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