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四合院的刘海中简直一个德行,
都自视甚高,
总觉明珠蒙尘,
当个副厂长实在委屈,
而杨厂长算什么?
不过是靠山硬些罢了!
虽然处心积虑想扳倒杨厂长,
但对方也防得滴水不漏,
让他始终无从下手,
只能暗自憋气。
就像这次让他去盯傻柱做菜,
他也不敢耍花样,
老老实实盯着傻柱做完每道菜,
亲自带人端上桌。
傻柱的谭家菜确实有两下子,
佳肴香气在小食堂弥漫,
再配上打开的茅台酒,
气氛立刻热烈起来。
这年头的茅台还没搞出什么冰淇淋、咖啡的噱头,
但醇厚滋味丝毫不减。
来,这杯敬大家对轧钢厂工作的支持,
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嘛,
我先干为敬!
愿我们同心协力,
迎难而上,
披荆斩棘,
携手共创美好明天!”
领导率先举杯,
简短致辞后仰头饮尽,
“好!”
“讲得精彩!”
“字字铿锵!”
“当满饮此杯!”
众人齐声喝彩,席间气氛愈发热烈,纷纷效仿领导,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啪地将酒杯倒扣——
杯底朝天,以示诚意,
酒桌规矩,豪饮方显情谊真。
无论何时何地,
能在酒桌上游刃有余的,
能千杯不倒的,
若再有些真本事,多半前程似锦。
另有一种人,即便酒量浅薄,但态度诚恳,不耍滑头,也算独到能耐。
比如轧钢厂出了名的许大茂,
这厮每逢酒局必醉,
酒量差得离谱,
可他从不推诿躲闪,
让喝便喝,说干杯绝不剩半滴,
更不玩养鱼把戏,
只管仰头痛饮,横竖都是烂醉收场。
偏偏领导就欣赏他这般做派,每逢招待总少不了他,
那张巧嘴配上喝酒的架势,最是能烘托气氛。
“领导,您身旁这位同志面生,不知是何方高人?该给大伙引见引见吧?”
杨厂长边斟酒边笑着引出话题。
坐在领导左侧的,
是个面容肃穆、
两颊凹陷的中年男子,
在座诸人暗自打量,皆觉此人来历不凡,
非权即贵定是无疑。
“好你个老杨,将我军是吧?
那我自罚一杯!”
领导笑着饮尽,拍着那人肩膀道:
“这是我家胞弟,刚从地方调回四九城,
过几日组织上安排他去各厂考察,
选定单位任职。
往后都是自己人,诸位可要多关照。”
“原来如此!方才一见便觉气度非凡,幸会幸会!”
“瞧年纪您应是兄长,小弟先敬三杯,
向您支援地方建设致敬!您随意!”
“同饮!干了!”
那中年人似乎不惯这般应酬场面,
对众人的奉承更显不适,
但碍于兄长颜面,
只得勉强举杯应付几轮。
推杯换盏间,
酒酣耳热之际,
领导觉着有些晕眩,
借口如厕离席醒酒。
杨厂长起身欲陪同,
却被摆手谢绝——
躲酒岂能带跟班?
最终领导独自离席。
余下众人继续招待那位弟弟。
此刻的秦淮茹,
虽无详尽盘算,
却已有了大致谋划。
秦淮茹猫在小食堂外头,
蹲点守人。
法子虽笨,
胜在管用。
她盘算着寻个机会,
单独跟那位领导把话挑明。
可左等右等,
腿都站木了,
愣是没见着人影。
秦淮茹犯了倔,
今儿就杠上了!
正觉着小腿要抽筋,
忽地柳暗花明——
那领导独自从食堂晃出来,
四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