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的!易家的!死了不成?应个声!
都什么时辰了?饭好了没?易家的!
聋老太太在床上扯着嗓子嚎叫。
一大妈早听见了,却深得装聋作哑的真传,充耳不闻。
此刻正应了那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大妈 ** 无言。
连日来的糟心事让她心力交瘁,
整日精神萎靡,胸口阵阵发闷,四肢绵软无力。
更糟的是聋老太太愈发蛮不讲理,
简直不可理喻!
一大妈的耐性早已消磨殆尽,她渐渐摸出门道——
老太太嚷得越凶,说明精神头越足,压根不饿。
这会儿送饭过去,准保又是一通臭骂。
不如等她喊累了,饿得前胸贴后背时,
再端上杂面馒头和白菜汤,
保准顾不上挑三拣四,只顾狼吞虎咽。
老太太扯着嗓子唤她所为何事?一大妈心知肚明——
无非是馋隔壁陈平安家的荤腥。
如今易家这光景,能吃上热乎饭就该知足,
这老刁婆竟还整天惦记着吃肉!
莫非要把她一大妈剐了炖汤才满意?
喊吧!
使劲喊!
再响亮些!
一大妈垂着头,忽然发出低笑,
心底竟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她觉得自己定是疯了——
疯了好!
最好全院子都疯个干净!
易中海下班推门进屋,
正撞见媳妇低头诡笑的场景,
惊得心头猛颤。
一大妈见丈夫归来,耳畔老太太的嚎叫也渐弱,
便敛了神色,端出温着的清汤寡水,
招呼易中海与小当、槐花用饭。
自己则慢悠悠盛好老太太的份,木着脸往后院送去。
易中海何等精明,稍加思索便知缘由,
顿时怒火中烧!
闻着陈家飘来的饭菜香,
他认定陈平安日日烹制荤腥,
分明是存心 ** 聋老太太,
让她闻香却不得食,好来折腾易家!
易中海将一切罪责都归咎于陈平安,
从不反省自身与老太太的过错。
此刻他盯着桌上难以下咽的饭菜,
恨不能提刀冲进后院,将陈家人砍个干净,
夺回损失的钱财,霸占其房屋!
唯此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
当陈平安将酸萝卜老鸭汤炖好温着,
其余菜肴陆续出锅时,
母亲李秀芝正好骑着自行车回到后院。
时间分毫不差。
李秀芝刚进院门就嗅到儿子手艺特有的香气。
她停好车直奔厨房,
倚着门框望向系着围裙尝汤的儿子,满眼欣慰:
妈刚进胡同就闻见香了,
你这手艺越发精进,害得我都不敢下厨了,这可如何是好?
李秀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进门就被饭菜的香气包围。
她眼眶微红,心里既温暖又愧疚——儿子天天在厨房忙活,实在太辛苦了。
妈!你可算回来啦!小红衣像只欢快的小鸟扑进母亲怀里,今天咱家双喜临门呢!哥哥当上代课老师了,我考试全满分,老师还让我去参加比赛!
陈平安端着热气腾腾的老鸭汤走出来:妈您这话说的,您喜欢上班,我爱做饭,红衣专心学习,这不挺好?他笑着给每人盛汤,各有所好嘛。”
是妈说错啦!李秀芝亲了亲女儿的脸蛋,抹着眼角笑道,开饭开饭!
就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饭最重要。”陈平安环顾四周,咦?小白又跑哪儿去了?平时吃饭它最积极。”
嘤嘤~小白狐从厨房探出脑袋,乌溜溜的眼睛闪着光,像是在说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又找到什么宝贝了?陈平安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先吃饭再说。”
饭桌上,陈平安特意为小白狐准备了专属餐具——一个小木碗盛着米饭,浇上浓香的老鸭汤,配上青菜、肉末茄子和鸭肉。
小白狐立刻把重大发现抛到脑后,学着小红衣的样子吹凉饭菜,吃得津津有味。
这要是让院里那些人看见,准得气得跳脚——他们吃的还不如一只狐狸呢!不过在陈家眼里,那些人确实连小白狐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全家人因为服用过洗髓灵果,饭量都变大了。
陈平安特意多做的饭菜被一扫而空,连汤汁都没剩下。
这样正好,既不浪费又健康。
饭后,李秀芝和小红衣抢着洗碗,把陈平安推出厨房:做饭归你,洗碗归我们!
陈平安笑着摇头,朝吃饱喝足的小白狐招手:走,进屋说。”小白狐立刻翻身跟上,尾巴一摇一摆地进了房间。
“吃饱喝足,该聊聊正事了,看看你这小家伙能给我什么意外收获。”
陈平安坐在椅子上,轻轻抚摸着小白狐柔软的毛发笑道。
小白狐灵活地扭动身子,从陈平安掌心挣脱出来,
地一声钻进了床底,
不多时竟叼着一根金光灿灿的小黄鱼钻了出来。
民国时期的金条通常分为两种规格:
一两重的被称为小黄鱼,
十两重的则叫大黄鱼。
当时的计量单位与现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