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听这话,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懵了!随即怒火中烧,气得满脸通红。
她万万没想到,这老太婆竟如此阴险,不仅让她去偷放文物陷害陈平安,现在还敢在派出所的人面前编造谎言,这不是存心要把她拖下水,逼她和陈家结仇吗?
公安一听又牵扯出一人,立刻严肃地看向秦淮茹:“秦淮茹,你昨天真的看见陈平安在聋老太太家门口徘徊?为什么刚才不说?”
秦淮茹此刻骑虎难下,不敢直接否认聋老太太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辩解:“啊……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确实看见有人在聋老太太家门口晃悠,但我只是说那人有点像陈平安,并不确定就是他。
老太太耳朵不好,可能听岔了,以为我说的就是陈平安。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年纪大了,身子又不方便……”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
陈平安看着秦淮茹和聋老太太的表演,觉得比前世听相声还精彩,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陈平安!现在全院就你嫌疑最大,你还敢笑?真是不知死活!”
易中海指着他怒斥道。
陈平安压根没理他,径直走到秦淮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秦淮茹,你仔细想想,昨天到底是几点看见‘像我’的人在聋老太太家门口晃悠的?”
“呃……大概是六点左右吧,我没手表,记不太清了。”
秦淮茹哪知道具体时间?这完全是聋老太太临时编的,她只能随口胡诌。
“哦?那可真是怪事了。”
陈平安冷笑,“六点多的时候,你不是正和易中海两口子、聋老太太一起吃年夜饭吗?你家在中院,我家在后院,你难道会分身术,还是长了千里眼,能看见后院的事?”
“我……我是吃多了去上厕所,才不小心看见的!”
秦淮茹被陈平安冰冷的眼神盯得发毛,额头冒汗,慌乱中又编了个理由。
“上厕所?”
陈平安嗤笑一声,“秦淮茹,你是刚嫁进贾家吗?谁不知道公厕在大门外?你跑后院找厕所?真是谎话连篇!”
秦淮茹心头一紧,整个人慌乱不已,脑海中混沌一片,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垂着脑袋沉默不语。
几位民警对陈平安的印象原本就不错,觉得这小伙子头脑灵活、口齿伶俐。
看他提问时条理分明、有理有据,都不由暗自称赞。
民警们见状立即向秦淮茹施压:秦淮茹!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清楚再说!
这些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早已看出,秦淮茹刚才分明是被聋老太太逼着说谎。
可没想到她低头思索良久后,竟咬牙坚持道:
我说的句句属实!我就是出来上厕所时闻到陈家飘来的饭菜香,一时好奇想看看他们吃什么好东西,这才不小心撞见那件事。”
陈平安冷笑道:好啊秦淮茹,你这是铁了心要往死胡同里钻。
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做伪证可是犯法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想家里的孩子们。”
秦淮茹根本不敢与陈平安对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跟着聋老太太一条道走到黑。
她硬着头皮道:我说的是事实,我愿意为自己的话负责!
眼看形势不妙,易中海终于按捺不住跳了出来:要验证秦淮茹和老太太的话是真是假,直接去陈家搜查不就 ** 大白了?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几位民警一直在观察院里的动静。
这年头能在派出所工作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早就看出秦淮茹证词漏洞百出,反倒是陈平安思路清晰、言之有物。
不过易中海说得也有道理,找回失窃文物才是关键。
陈平安盯着易中海讥讽道:哟,易中海你可算憋不住了是吧?前面铺垫这么多,不就是想进我家搜查吗?我怎么觉得你们是在设局陷害?该不会是把老太婆家的东西偷偷塞进我家,想栽赃我吧?
陈平安!别以为能说会道就能蒙混过关!易中海厉声道:既然你说家里没有赃物,为什么不敢让人搜查?现在民警同志都在场,搜不到自然能还你清白。
要是再阻拦,那就是做贼心虚!
易中海啊易中海,陈平安摇头叹息:没文化真可怕。
你懂不懂什么叫谁主张谁举证
既然你易中海怀疑我,那就拿出真凭实据来。
要是没有铁证证明是我陈平安偷的,就算派出所的同志来了,也没权力随便搜我家。
公安同志,我说得在不在理?
陈平安挺直腰板说完,目光灼灼地望向院里的几位公安。
民警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这小子竟能把法律条文说得头头是道。
带队的公安点头道:陈平安同志说得对。
办案讲究证据,没有确凿线索,我们确实不能随意搜查。”
这不成!易中海急得瞪圆眼睛,秦淮茹刚才的指认难道不算证据?起码是人证吧?
民警闻言转向秦淮茹,正色道:秦淮茹同志,请你慎重考虑。
如果最终证明陈平安与本案无关,你将承担诬告的法律责任。”
秦淮茹手指绞着衣角,偷瞄易中海得到暗示后,把心一横:我敢作敢当!刚才说的句句属实!
陈平安见状轻笑出声,转头对民警说:各位同志,我们陈家世代清白。
倒是院里贾家,从老到小偷鸡摸狗的名声——当然,这些都被易中海捂着盖着内部消化了。
如今贼喊捉贼,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平安,你是不是狗急跳墙就开始污蔑我家?什么老的少的偷鸡摸狗?你放屁!
秦淮茹一听立刻炸了锅。
秦淮茹,是不是我没提你这个当妈的也是个高手,撬门溜锁不在话下,所以你不乐意了?别急,我的话还没说完。”
陈平安转身对民警说:同志,真金不怕火炼,我们陈家经得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