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与众人寒暄后,掏出自行车票递给叶大爷:您见着大鱼就昏头了吧?连家底都塞给我,不怕回去跪搓衣板?
蹲在一旁眼红的阎埠贵见状,心里直骂败家——这可是轧钢厂八级工都难搞的自行车票!他盯着那张小纸片,嫉妒得眼眶发红。
叶大爷一看那张自行车票,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陈老师,你这人!我还以为出啥事了,这票本来就是专门留给你的!
陈平安当场愣住:
啊?专门给我的?不行不行,这玩意儿太金贵了!
叶大爷拍着腿直乐:
甭推辞啦!我家老少都有自行车,这票搁我这儿纯属糟践。”
见天儿瞧你腿着来钓鱼,有辆车多方便?
要实在过意不去,往后骑车来什刹海省下的工夫,多给大伙讲讲钓鱼经,咱可就赚大发了!
老爷子眼里闪着精光。
他早料到陈平安会还票,却没想到这小子发现后立马掉头就送回来——多实诚的娃!
陈平安咧嘴一笑:
成!往后您想吃什么鱼尽管言语!
只要大伙不嫌我絮叨,天天都能唠两句!
岸边顿时炸开锅,欢腾得像赶庙会。
叶大爷乐呵呵摆摆手,让俩小伙拎着鱼篓,哼着小曲走了。
陈平安收拾完渔具正要离开,整个什刹海就剩阎埠贵蹲在角落画圈圈——这世道咋就看不明白了?
什刹海这边正热闹,秦淮茹一行刚踏进派出所。
听完易中海转述的天价谅解书,傻柱瞬间炸毛:
四千五?陈平安穷疯了吧?他那破字儿镶金边了?
秦淮茹绞着衣角:他说...就是明抢...
傻柱气得鼻孔冒烟,当着女神的面更觉丢份,扯着嗓子嚎:等着!等老子出去非弄死这孙子不可!
这憨货压根不想自己干的缺德事,满脑子都是出去后怎么报复。
想着想着竟盯着秦淮茹发起呆,仿佛已经看见秦寡妇抱着房本对他投怀送抱...
眼底掠过一抹嫌恶,见傻柱仍冲她憨笑,只得垂眸避开视线。
柱子,
这节骨眼上你还乐呵啥?
我刚讲的话你听进去半句没?
眼下哪是计较钱财的时候,
人能脱身才是头等大事!
等案子判下来,就算攥着陈平安的判决书,
你也得在号子里白吃几年牢饭!
你自己不也说,出去再收拾陈平安不迟?
咱绝不会让他昧了血汗钱!
聋老太此刻对陈平安恨得牙痒,更怕多年老底被掀——当初听见吴啊萍三字时,她已动了杀心!眼下急需傻柱这个打手出来帮手。
成,既然一大爷和老太太都安排妥了,
我暂且咽下这口气!
等出去再连本带利讨回来!
傻柱被喝醒后忙表忠心。
这才像话!可谅解书要两千五,
你小子这些年钱都糟蹋哪儿去了?
这笔钱只得让中海先垫着。
但亲兄弟明算账,
你把这份协议签了——没钱就拿房契抵押,
还得写明今后把中海当亲爹伺候,给他养老送终。”
聋老太话音刚落,易中海便将协议推到傻柱跟前。
啥?老太太您说啥?
傻柱盯着那叠纸,抵押房子他倒无所谓——横竖轧钢厂工资能还债,何况他还盘算着从陈平安那儿捞回本。
可要给易中海当儿子养老这条,
顿时触了他逆鳞!
这倔驴就吃软不吃硬,原本他早把易中海当爹看待,
偏要白纸黑字逼他认,反倒激起反骨!
四合院战神觉得被羞辱了!
见傻柱拉下脸,
易中海面皮发青——
好个白眼狼!这些年真是白疼你了!
聋老太见势不妙厉声呵斥:
糊涂东西!你一大爷这些年对你们兄妹的恩情都喂狗了?
何大清跟野女人跑后,
是谁供你和雨水吃穿?
签个字能掉块肉?自家人还说两家话!
傻柱被骂得缩了脖子,
蔫头耷脑翻协议时,突然指着某处叫嚷起来——
“这不对劲啊!纸上明明写着陈平安要我出两千五,怎么到你们这儿就变成四千五了?一大爷!老太太!咱们可是一家人,你们不能看我读书少就从中捞油水啊!”
傻柱满脸悲愤,声音都在颤抖。
“柱子,你是不是在里面关糊涂了?睁大眼睛看清楚!
那两千是救棒梗用的!要不是你下手没轻没重,棒梗能进这儿吗?
这钱不该你出?”
易中海终于按捺不住,站出来厉声说道,
“再说了,你整天‘秦姐’长‘秦姐’短的,对棒梗也像亲儿子一样,现在到了紧要关头,反倒斤斤计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