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集：顾辰的崩溃，初见端倪
周一上午的看守所审讯室，顾辰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一杯冷水。他的头发很乱，眼神涣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警察坐在他对面，拿着笔录本，问他关于五年前 “滨江新城” 项目资金挪用的细节，他却只是盯着杯子，一言不发。
“顾辰，我们问你话呢！” 警察提高了声音，“五年前，你父亲顾远山挪用‘滨江新城’项目的 2 亿资金，你到底知不知情？这些资金的具体去向，你知道多少？”
顾辰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缓缓抬起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慢慢喝了一口水。水很凉，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无法让他混乱的大脑清醒一点。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看到父亲顾远山站在他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废物！把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都毁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爸，我不是故意的……” 顾辰喃喃自语，眼神空洞，“是沈清漪，是她毁了顾氏，是她害了我……”
“顾辰，你清醒点！” 警察拍了拍桌子，“你看到的都是幻觉，你父亲已经去世了！你现在要做的，是如实交代你的罪行，争取从轻处理！”
顾辰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对着警察大吼：“我没有罪！我是被冤枉的！是沈清漪陷害我！是她伪造证据，是她让监管部门抓我！你们为什么不抓她？为什么只抓我？！”
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抓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杯子碎成了好几块，碎片溅到了警察的裤子上。两个警察赶紧上前，按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做出更极端的行为。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顾辰挣扎着，嘶吼着，“我要见沈清漪！我要跟她对质！我要让她知道，我不会放过她的！”
他的声音很大，整个审讯室都回荡着他的嘶吼声。看守所的医生很快赶来，给顾辰注射了镇静剂。几分钟后，顾辰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瘫坐在椅子上，眼神又变得涣散。
“医生，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警察问。
医生摇了摇头：“情况不太好，他出现了明显的精神异常，有幻觉、妄想和暴力倾向，很可能是急性应激障碍引发的精神崩溃。建议先把他转到看守所的医疗区，进行观察和治疗，等他精神状态稳定后，再进行审讯。”
警察点了点头，让人把顾辰送到了医疗区。医疗区的病房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卫生间。顾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沈清漪…… 我要杀了你…… 顾氏…… 我的顾氏……”
到了下午，他的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他开始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时而哭时而笑，时而对着空气大喊大叫。他把床上的被子撕成了碎片，把卫生间的镜子砸得粉碎，还用碎玻璃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看着鲜血傻笑：“血…… 这是沈清漪的血…… 我杀了她…… 我终于杀了她……”
看守所的工作人员赶紧冲进来，夺下他手里的碎玻璃，给他包扎伤口。可他还是不停地挣扎，嘴里大喊着：“别拦着我！我要杀了沈清漪！她毁了我的一切，我要让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