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脚步渐近,街巷间已隐约能嗅到年味。前几日院长特意来电,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欣慰:外交部给学院发了表扬信,说是近年来最动人的文化跨界实践。而我的论文《乡村教育与科技融合新路径》也刚收到期刊的收录通知,那些在调研中积累的思考,终于化作铅字,为更多教育者提供参考。
《她力量·新传承》最后一期归来的力量正在紧张录制,我将精心撰写的结束语发给简曦:每一段归来,都是对初心的重新抵达。当传统在当代焕发新生,当离乡者携着世界的馈赠回归故土,我们看见的不仅是文化的韧性,更是生命最本真的呼唤。
银月的电话突兀响起。她声音发:夫人,毓晴小姐...被绑架了。
窗外的阳光忽然变得刺眼。我扶住桌沿,指节发白:无尘呢?
家主在去R国参加多边会议的飞机上,炎越和赤烈也在前往R国的路上。银月急促地说,一切发生得太巧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先联系无攸,但暂时别告诉婆婆他们。
银月匆匆赶来时,脸色苍白:绑匪联系了影组织,指定要您单独去城郊悬崖。
暮色开始浸染天际,远处的山峦轮廓渐渐模糊。我站在书房窗前,看着城市渐次亮起的灯火。无尘此刻应该在万米高空,或许正就着阅读批阅文件,或许在闭目养神,全然不知地面正在发生的变故。
银月不安地站在门边:夫人,太危险了...要不要等二少爷回复?他现在正在开集团的财务会议中
来不及了。我将手机放进口袋,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既然对方点名要见我,说明毓晴极大可能只是为了引出我的诱饵
当悬崖的轮廓在暮色中显现,我握紧方手,想起无尘常说的一句话:越是黑暗的时刻,越要记得自己为何出发。
毓晴还在等我。而无尘,无论他在哪里,我们的心始终同在。这束我们共同点亮的光,必须继续照亮前路——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
刺骨的寒风迎面而来,像无数把冰刀割在脸上。悬崖边的积雪被风卷起,在空中打着旋,与灰蒙蒙的天空形成一片凄冷的景象。毓晴被绑匪挟持在悬崖最边缘,单薄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长孙夫人,你说之前我们组织的人被你们干掉了,这笔账怎么算?”为首的绑匪狞笑着,手中的枪紧紧抵在毓晴的太阳穴上,“长孙司长现在在飞机上,你就带了影组织的两位堂主和这么一些人,估计不够哦。”
他挥了挥手,四周突然涌出数十个持枪的绑匪,将我们团团围住。毓晴的嘴巴被封住,只能拼命摇头,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我看着绑匪,声音出奇地平静:“我和她交换,放了她。”
“好啊,让那两位堂主和其他人把武器放下。”
我转身看向银月和寒峰,轻轻点头。他们迟疑了一瞬,最终还是将武器扔在了地上。我朝着绑匪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在积雪上,发出嘎吱的声响。
就在我靠近的瞬间,绑匪猛地抓住我的手臂,一把将毓晴推开,冰冷的枪口立刻抵上我的太阳穴。
“长孙夫人,你说嘭的一声,你可就玉殒香消了。”他在我耳边低语,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飘散。
银月扶住踉跄的毓晴,迅速将她交给身后的手下。
“银月,把毓晴送去医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