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去厨房煮姜汤，回来时发现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手机。屏幕亮着，是苏城发来的最新灾情报告。我轻轻给他盖上毯子，突然注意到他左手手背上一道新鲜的划痕。
凌晨三点，我被手机震动惊醒。长孙无尘已经起身接电话，压低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好，我马上过去。
又要走？
我坐起身。
他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
安置点出了点状况，我得去处理。你继续睡。
窗外雨声渐歇，我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再无睡意。打开手机，发现简曦两小时前发来消息：
夫人，执行长今晚一直在水里搬运沙袋，请您务必让他好好休息。
天亮时分，长孙无尘才回来。他轻手轻脚地进门，却发现我已经煮好粥等着。看到我盯着他缠着纱布的左手，他无奈地笑了笑：
被铁丝网划的，小伤。
我拉过他坐下，小心地给他换药。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他疲惫的眉眼间。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对不起，说好来陪你...
傻子。
我往他嘴里塞了勺热粥，
先把早饭吃了，然后给我好好睡一觉。
他含着粥含糊不清地说：
下午还要去趟市政厅...
我陪你去。
我斩钉截铁地说，现在，闭眼。
他笑着闭上眼睛，头慢慢靠在我肩上。我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阳光渐渐爬满整个客厅，雨后的清新空气从窗缝里钻进来。在这个安静的早晨，我们就这样依偎在沙发上，谁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