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二楼的栏杆旁,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客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出细碎的金色光斑。长孙无尘修长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挺拔,他今日穿了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领带上的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月月,你醒了。
父亲的声音带着晨间特有的温和。我下意识抓紧了睡袍的衣襟,感受到长孙无尘的目光像一束灼热的阳光般投射过来。他的眼神太过直白,让我想起那天在w城小巷里,他受伤时也是这样看着我,只是那时他的眼里还带着几分痛楚和警觉。
我慌乱地转身退回房间,丝绸睡袍在实木地板上拖出细微的声响。关上门后,我靠在门板上,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镜里映出我泛红的脸颊和略显凌乱的长发。指尖触碰到锁骨处时,才发现那里还残留着些许沐浴后的水汽。
二十分钟后,我换上一件浅杏色的连衣裙下楼。客厅里飘着父亲最爱的碧螺春香气,混合着长孙无尘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他见我走来,立即起身,动作优雅得像是受过严格礼仪训练的世家子弟。
六小姐。
他的声音比记忆中更加低沉悦耳,
冒昧登门,还望见谅。
父亲笑着招手让我过去:
月月,长孙执行长特意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我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着几个精致的礼盒,包装纸上暗纹流转,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举手之劳而已。
我轻声说,目光却不自觉落在长孙无尘修长的手指上。那天的记忆突然鲜活起来——他指节上的血迹,巷子里弥漫的铁锈味,以及他靠在我肩上时沉重的呼吸。
长孙无尘唇角微扬:
对六小姐是举手之劳,对我却是性命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