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没有,只是天下医生都束手无策罢了。”
柳时影想到自己,不也是寻遍名医,皆无策。柳时影下意识又看向了高座上的身影。
见他正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眼底似有一丝不悦。
为什么?
他应该没有做什么事情惹的宣王不悦?这几日他们都不曾见过。
宴会开始后,大殿中央舞姬们正翩翩起舞。
“柳公子。”柳时影正思量着,猝不及防被叫了名字。
他转过来,眉头不自觉地轻皱了一下,捂唇轻咳了两声这才轻声喊道,“三皇子,失礼了。”
三皇子谢衍摇摇头表示无碍,“砚书,身子可大好?”
“劳三皇子惦记,已经好的差不多。”
柳时影身子弱,大夫多次叮嘱他少饮酒,但是三皇子过来敬酒,他怎么也得喝一杯。
喝完之后两人寒暄了几句,三皇子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接着不少世家公子都过来敬酒,几杯酒下肚,柳时影有些不胜酒力,整个人都觉得烦闷。
他跟正忙着应酬的柳将军说了一声,便离席出去透气。
柳时影出来后,见不远处有个凉亭,便走了过去。
虽是初秋,夜风还是有些凉,柳时影屈指轻轻蹭了蹭有些泛痒的鼻尖,而后又止不住轻咳了几声。
凉风吹散了脸上的热意,他才想起忘记将披风带出来。
正想着要不要返回宴席,还是……
柳时影捂唇闷咳,一件披风轻轻地罩住了他,后背被轻轻拍了拍,缓过了这一阵闷咳,柳时影回身就看到宣王站在他的身后。
柳时影一惊,敛眉垂首忙要行礼,“柳时影参见……”
“夜凉,别忘了添衣。”谢辞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伸手帮他系好披风,谢辞见他脸颊泛红,鼻尖不适地微微耸动。
柳时影拢了拢披风,“谢谢宣王殿下的披风。”
“无碍。”
柳时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垂眸盯着花丛里竞相绽放的鲜花。
最后柳时影实在是受不了谢辞炙热的视线,硬着头皮说道,“殿下,谢谢你送的手串。我今日带了一个小小的回礼,望殿下别嫌弃。”
柳时影不好意思将怀里揣着的礼盒递了过去,他不敢抬头看,手指将盒子扣的紧紧的,只见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过来接过他手里的礼盒。
谢辞见黎时影对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你怕我。”
柳时影点了点头,又急急地摇了摇头,谢辞失笑。
月光柔和了宣王冰冷凌厉的眉眼。
他一笑,眸中似有盈盈月光在荡漾,柳时影觉得自己好像醉的更厉害了一些。
柳时影微侧了一下身子,心跳如雷。
“你那日回去,可有被为难?”
“无,他被打了20大板,关了禁闭反思。”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
他只不过是将柳疏白给他下的药,对调一下,没想到柳疏白当场就发烧了起来。
呵,差点把要陷害他的小倌都睡了,要不是他父亲来的快,怕是……
柳时影其实还是有些遗憾,但没事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玩。
父亲当时下手可是没有一点留情,柳疏白至少得卧床一两个月。
“不知柳公子,可有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