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睡前被刺激的缘故,谢辞晚上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一个黑发垂至脚踝的男子,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上,状若癫疯,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血泪从眼眶里流出,“你若想要我的命,只要说一声,我就双手奉上。”
“何以至此!”
他主动握住银发男人手里的剑,剑尖抵着自己的心口。
银发男子的手颤抖着,好像随时都要握不住剑,他被逼的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
背抵着冰凉的墙壁,心却比墙还要冰冷。
“我被你骗的好惨,可为什么不再继续骗我!”黑发男子眼底猩红可怖,里面是浓的化不开的痛苦。
“为什么不动手?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没有…我不是……。”
“不是什么?没有爱过我?还是不是想杀我?”
良久良久得不到回应,黑发男子自嘲笑了一声,他在期待什么?
明明他知道他比谁都无情。
“你再也不会为难了,替我好好的活着。”随着笑声而来的是穿心而过的剑。
黑发男子举起手想再抚一次眼前的人,但终是无力地垂下手。
谢辞被惊醒了,好像梦里被穿心而过的人是他。
“是你吗?时影,如果是你你最好一直骗着我,不然我们就一起下地狱。”谢辞微微垂首,碎发投下的阴影恰好遮住眼底翻涌着的偏执病态的占有欲。
谢辞睡不着了,爬起来又躺回摇摇椅。
这里离温时影的房间是最近,他窒息的心稍稍被抚平了一些。
“蛋蛋,我做噩梦了。”
【宿主,现在是凌晨4点,打工人的命也命!】
“你一堆数据还需要睡觉吗?”
【数据就没有数据权吗?996对我来说都是福报,看看我这每天24小时超长待机。】
“你一天天闲的,陪我聊聊怎么了?”
【陪陪陪,你想聊什么?】
“我做了一个噩梦,我觉得很像是我经历过的。梦里黑发男子被一个银发男子捅了个对穿,也不知道死了没。”
【这…你看到一个银发的男子?】
“是,那个人是一头银发,垂至脚踝,身量很高,给我的感觉很清冷,我猜他是时影。”
【为什么?这没有任何凭据。】
“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我的心就不受控制,他是我的爱人吗?但似乎他并不爱我。”
【…骗进来杀狗?而且怎么确定你是黑发的男子?】
“我想知道一起发生的事情,蛋蛋你能帮我吗?”
【不是我不想帮,是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