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分员看着温时影背影若有所思,谢辞那个懒货,竟然帮新的知青挣工分。
他连自己的工分都懒得挣。
经常骑着二八大扛,整天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整一个二流子。
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天要下红雨喽。
温时影慢吞吞往家里走,脚上的泥巴已经干了,踩在被阳光晒过的地上,烫的脚有些许的不舒服。
虽然路长,脚程慢,但总有走完的时候。
温时影站在院门口,犹豫着该不该推门进去。
他不知道谢辞生气了,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
“哼,杵在门口当门神!”谢辞见他久久不进来,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不想我帮你,现在连我家也不想住了吗?我就这么招你嫌吗?”
“我没有嫌弃,我只是不想给你增加负担。”温时影急急解释道,他没有那么想过。
“我做那点活,怎么就增加我的负担?”见温时影抿紧了唇瓣,不愿意沟通。
“行,我不去帮你可以了吗?”谢辞烦的要死,倒在摇椅上不想说话了,一直被嫌弃,好难过。
气了一会儿,又担心他一个人不敢去吃饭,“去吃饭,饭在堂屋。”
“你…不吃吗?”
“不想吃。”谢辞把蒲扇盖在脸上,拒绝说话。
温时影一个人没滋没味的吃完了晚饭,把自己的碗筷收拾干净后,窝回房间里。
谢辞确实心情不好,但不单单是因为温时影拒绝帮忙。
那些不断被推开的记忆好像越来越清晰,时影时影,以前的你顾忌身份一次次推开我。
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一次次拒绝我?
你的心真的没有我吗?
想到这里痛苦就像无数细密的丝线,将他的心层层缠绕,他越是挣扎,那些无形的丝线就勒的越紧越深,让他痛不欲生。
谢辞的眼眸沉了下去。
不过
无所谓
他有的是办法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温时影出来洗澡的时候,谢辞还躺在摇椅上,连姿势都没变过。
堂屋里的饭菜倒是不在,想来他是吃了。
温时影晾好衣服,在摇椅面前特意放慢了脚步,但谢辞没有喊他。
他很失落。
正要关门的时候,一只手挡住,温时影忙放开手,怕伤了谢辞。
温吞吞喊了句,语气没有清晨时的活力,裹着一点道不明的委屈,“谢大哥”
谢辞长腿一迈没几步,就坐在床边,拍了拍床,示意温时影过来。
温时影不懂,但是还是懵懵地顺从地走了过去。
怎么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温时影穿着短衫短裤,底下是两条笔直白的晃眼的长腿。
谢辞不自在地别开眼。
“躺下。”
“!???”他没听错吧?
“给你揉揉手臂和小腿,不然明天会酸痛的起不来。”
“都是男人,害羞什么?你有的我不也有!”
谢辞都这么说,他再忸怩确实有点矫情了,况且他的手臂和小腿确实酸痛的难受。
温时影乖巧地坐在谢辞的身边。
谢辞不知道从哪掏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瓶,古朴精致。
他倒了一点药液在手心里,双手对搓热起来之后,才附在温时影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