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心头一颤，转头看向他。
那双冰蓝的眸子此时漾起春潮般的暖意，细碎的火苗倒映其中，将冷冽尽数融成缱绻。
他伸手替她拨开发梢，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尖，带着粗粝茧子的触感却比月光还要温柔。
而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声音低沉带着些沙哑，“所以，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白宁喉间发紧，夜风卷着草木清香掠过发梢，却吹不散周身弥漫的灼热。
她望着那双眼眸里翻涌的真挚，心脏猛地漏跳一拍。
指尖无意识地攥住衣角。
喉结动了动，她偏过头躲开那道灼热的目光，却又在看到星河倒映在他肩头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远处传来不知名鸟类的啼鸣，篝火突然爆出一朵明亮的火星。
北川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惊喜地看向白宁，“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
白宁被他眼中迸发出的璀璨光芒刺得脸颊发烫，她侧过头，轻轻“嗯”了一声，“答应了。”
北川喉头滚动，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忽然笑出声来。
这笑声起初还带着几分克制，到后来越来越肆意，他一把将白宁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
篝火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上交织缠绕，像是再也不会分开。
白宁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却又舍不得推开，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烟火味。
她伸手轻轻捶了捶他后背，嗔道：“松开些，闷死了。”
北川却将她搂得更紧，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不松，打死也不松，我好不容易才抱到你。”
话音落下，他稍稍松开手臂，低头看向白宁的脸，冰蓝眼眸里盛满深情。
下一秒，他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唇印在她额头，又慢慢下移，最终停在她柔软的唇上。
这个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又饱含着汹涌的爱意，像是要将这些日子的等待与期盼，都融进这个吻里。
白宁在他温柔又炽热的吻中，脑袋里一片空白。
原来亲吻是这种感觉吗？
不知过了多久，北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我向兽神起誓，我会用生命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任何危险。”北川的声音沙哑，却特别坚定。
白宁望着他认真的眼神，睫毛轻轻颤动。
她伸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指尖触到他因激动而发烫的皮肤，轻声道，“那我也向兽神起誓，只要你不背叛，不离弃，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若我背叛，就让兽神罚我万兽撕咬，尸骨无存，死后……”
白宁伸手捂住他的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不用说这种话，如果你背叛我，我会亲自动手，让你知道背叛的代价。”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所以，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北川眼底腾起簇簇滚烫的笑意，突然握住她捂住自己嘴的手，低头轻轻咬了咬她指尖，带着几分戏谑的沙哑嗓音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后悔？你想的美，我永远都不会后悔！你那个什么代价，永远也别想用在我身上。”
“哼，最好是这样……”
“哼，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