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走进堂屋,赵妻王夕芳瘫坐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许多,粗糙的双手不停地绞着一块手帕。
王大姐,能描述一下昨晚那位访客吗?
没...没看清。王夕芳的声音发抖,她站在阴影里,说话声音很轻,说是来谈土地流转的事。
几点离开的?
十点前吧。老赵送她到院门口,回来还喝了口茶,说有点头晕就先去睡了。王夕芳的眼泪掉下来,谁知道早上起来...他就在院子里...那样了...
林远注意到神龛旁放着一个铜制香炉,里面的香灰还是新鲜的:昨晚烧香了?
没有啊。王夕芳茫然地摇头,那香炉是老赵从村委拿回来的,说是古董,平时都不用的。
林远戴上手套检查香炉,在灰烬底部发现一张烧剩一半的照片——依稀可见是个年轻女性的面容。更奇怪的是,香炉内壁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血债血偿。
这是你家的东西?
王夕芳凑近一看,突然像触电般后退:不...不是!我家没这种邪门东西!
林远将香炉装入证物袋,继续查看房间。赵家的装修在村里算得上豪华,客厅墙上挂满了赵大虎与各级领导的合影。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的赵大虎和几个男人站在井边,表情怪异。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王夕芳瞥了一眼:得有二十年了吧,那时候老赵刚当上村委委员。
这口井在哪?
村西头的老槐树下,早就填平了。王夕芳突然压低声音,那井...不干净。
林远正想追问,李宁匆匆跑进来:林队,村委那边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