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娘,您怎么能血口喷人!喀秋莎姐姐有多疼秋儿,我们都看在眼里!”
就在这时,韩卫民带着一个穿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正好撞见了这混乱的一幕。
韩卫民脸色瞬间阴沉如水,他先快步走到喀秋莎身边,查看了一下她和孩子,确认没事后,才转向一脸慌乱的杜芳芳,声音冰冷如铁。
“杜芳芳,你不用再演了!”
他侧身让出身后的干部,介绍道。
“这位是王干事,我特意请他从你所说的那个县里调查回来的。”
王干事推了推眼镜,严肃地看着杜芳芳,说道。
“杜王氏,或者我该叫你刘王氏?你根本不是什么杜芳芳,也不是被拐卖的。你原名叫王菜花,是县里有名的懒婆娘、泼辣货,丈夫早死,儿孙不孝,把你赶出了家门。你听说四九城有亲戚发达了,就四处打听,不知从哪儿道听途说了秦家一些陈年旧事,就想来冒充亲戚,讹诈钱财,是不是?”
王干事每说一句,杜芳芳(王菜花)的脸色就白一分,最后彻底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你……你胡说……”
她还试图狡辩。
王干事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纸,说道。
“这是当地公社和派出所出具的证明,还有你儿子的证言笔录,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
真相大白!这个所谓的“亲姨”,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秦淮茹如遭雷击,她看着地上那个猥琐狼狈的老婆子,想到自己这些天来的真心付出和内心的纠结煎熬,竟然是被这样一个骗子耍得团团转,又是愤怒,又是伤心,身体都晃了晃。
韩卫民及时扶住了她,冷眼看着面如死灰的王菜花,对闻讯赶来的街道办工作人员和警察说道。
“同志,麻烦你们了。这个女人冒充他人亲属,企图拐骗幼儿,扰乱治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王菜花一听要被抓走,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磕头求饶的份。
“我错了!我鬼迷心窍!韩厂长,秦姑娘,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们别抓我……”
但已经晚了。
警察上前,毫不客气地将这个制造了一场闹剧的疯婆子带走了。
院子里终于恢复了清净。
秦淮茹扑在韩卫民怀里,低声啜泣起来。
“卫民哥,对不起,我……我差点引狼入室……”
韩卫民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道。
“不怪你,你也是心地善良,想着母亲的亲人。只是这世上,人心叵测,以后我们多留个心眼便是。”
陈雪茹也走过来,拉着秦淮茹的手,说道。
“淮茹姐,别难过了,好在卫民哥明察秋毫,没让那老虔婆得逞。”
乔兰和喀秋莎也围拢过来,喀秋莎抱着已经止住哭泣、好奇地看着大人们的韩秋,轻声说道。
“秦姐姐,没事了,坏人都被打跑了。”
韩卫民看着围绕在身边的女人们和儿子,心中感慨,他揽住秦淮茹的肩膀,对众人,更是对秦淮茹郑重地说道。
“经过这件事,我更明白了,家宅安宁,比什么都重要。淮茹是我韩卫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这个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家人,都要互相信任,互相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