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将蕾娜和托马斯放下，毫不客气地一人抽了几个大嘴巴子。
“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中，两人都捂着有些肿胀的脸颊悠悠转醒。
蕾娜看向周阳时莫名脸红了一下，不过周阳眼睛瞎了，压根没注意到这个细节。托马斯则是看着周围的景象，一脸懵逼。
“发生什么事了？”托马斯揉着脸问道，“我们不是在战斗吗？”
周阳简单解释道：“梦魇自爆了精神力，方圆数公里内的生物基本都死绝了。我为了救你们，眼睛暂时失明了。”
两人这才注意到周阳脸上的血泪，以及那双呈现死寂灰白色的眼眸。
原本璀璨的金色已经完全褪去，只剩下毫无生气的灰白，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你的眼睛…”蕾娜担忧地问，“还能恢复吗？”
周阳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能不能恢复。但现在当务之急是返回幽灵组织总部，查看约瑟夫是否还活着，顺便确认一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他灰白色的眼眸转向总部方向：“虽然在这种恐怖的精神力爆炸下，按理说应该不会有人存活了…但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才放心。”
蕾娜担忧地说：“可是你的眼睛……”
“没关系。”周阳平静地打断她，“我虽然看不见，但感知力反而更敏锐了。带路吧，我能跟上。”
托马斯叹了口气：“约瑟夫那家伙…希望他还活着。”
三人返回幽灵组织总部，一路上到处都是尸体。虽然这些人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但生命气息已经完全消失，如同被抽走了灵魂般倒在地上。
他们走回刚才的走廊，很遗憾地发现了约瑟夫的遗体。这位“绝对防御”并没能在这场恐怖的精神冲击下存活下来。
其实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当时约瑟夫沉迷在幻境中，又距离梦魇的自爆如此之近，能活下来才是不可思议。
在约瑟夫旁边，他们也发现了梦魇的尸体。虽然已经确定死亡，但梦魇周围依然萦绕着零星的恐怖精神力，如同幽灵般盘旋不去。
由此可见梦魇精神力之恐怖，哪怕死亡了，精神力也没有立刻消散。
托马斯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这次是他带队进攻幽灵组织总部的，结果现在全军覆没，就连总部派来协助他的约瑟夫也牺牲了。这次回去，他搞不好真要上军事法庭了。
“这下麻烦大了…”托马斯喃喃自语，“约瑟夫可是总部重点培养的S级…我怎么交代啊……”
“谁能想到幽灵组织还藏着这种怪物？这种程度的精神力…简直闻所未闻！”
眼下只有尽量将功补过了。
托马斯暗自希望幽灵组织高层也死在这场自爆中，这样虽然损失了一名S级以及众多A级b级异能者，但覆灭了一个大型的不稳定异能组织，也勉强还说得过去。
三人继续探查，寻找可能活下来的漏网之鱼。
在一处会议室，他们发现了一群明显着装与普通成员不同的人倒在地上，从服饰判断应该就是幽灵组织的高层了。
“看来高层也全军覆没了…”托马斯稍微松了口气，“至少这个结果还算可以接受。”
三人又继续深入地下，被一处厚达五六米的合金金属门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