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敏锐地察觉到每张纸牌周围都缠绕着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流，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周阳的目光如刀般锐利，仔细打量着那个络腮胡艺人。
以他地阶的修为，若对方真有武道修为，绝不可能在他面前完全隐藏气息。除非是传说中的天阶强者，但那种级别的高手，怎会在街头卖艺，更何况还是个外国人？
那艺人正擦着额头的汗水，呼吸略微急促，显然是体力消耗的表现。
周阳甚至能听到他稍快的心跳声——这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的生理特征。可那些纸牌在空中违背物理规律的运动轨迹，又该如何解释？
“有意思……”周阳低声自语。他确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眼前这人确实没有半分武道修为。但那些纸牌的诡异运动，又确实超出了常人能做到的范畴。
周阳忽然想起大师兄楚光曾经说过的话。
那次任务归来，楚光叼着烟说：“美帝那边有些见不得光的实验室，专门搞些人体实验。上次我遇到个能隐形的家伙，乍一看挺唬人，结果在真气感知下就是个活靶子。”
当时楚光还嗤笑着补充：“这些异能者能力花里胡哨，有些实战起来还不如咱们黄阶武者好使。”
周阳不禁摇头失笑。当初听大师兄说起变种人时，他还觉得是电影看多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亲眼见到了活生生的例子，而且还是在拉斯维加斯的街头。
“看来好莱坞也不全是瞎编……”周阳轻声自语。以前看那些超级英雄电影时，他还吐槽过设定太扯。现在想来，艺术果然源于生活，只是被夸张化了而已。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给自己取个酷炫的代号……”周阳恶趣味地想着，“比如纸牌大师什么的。”他脑补着那个络腮胡大叔穿着披风在高楼间飞跃的画面，差点又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有这种特殊能力者存在，那美帝官方肯定也有相应的管理机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搞个什么“变种人登记法案”之类的。
络腮胡大叔正娴熟地操控着纸牌在空中飞舞，忽然察觉到一道与众不同的目光。
他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亚裔年轻人站在人群外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手中的纸牌——不，准确地说，是盯着纸牌周围那看不见的气流轨迹。
大叔的手突然一抖，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手中的纸牌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大叔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纸牌和小费，连道具箱都来不及收拾利索，就匆匆挤开人群离去。周阳注意到，他临走时还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活像是见了鬼似的。
“我有这么可怕吗？”周阳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哭笑不得。
还是那句话，周阳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上去看个究竟，于是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位慌不择路的络腮胡大叔身后。
对方时不时回头张望，每次看到周阳还跟着，脚步就更快几分。
穿过两条热闹的街道后，大叔拐进了一条昏暗的小巷。周阳悠哉悠哉地跟进去，发现这是条死胡同，大叔正手足无措地站在尽头的墙边，像个走投无路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