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接过茶杯，笑而不语。他知道师父是在调侃，但老人家眼中那份欣慰却是藏不住的。
“说吧，”霍远山捋了捋胡须，“什么事让你终于想起来看师父了？”
周阳将紫檀木匣放在石桌上：“得了个东西，想请师父过目。”
霍远山掀开紫檀木匣的瞬间，眼中精光一闪：“金纹碧心草？这可是难得的灵药啊。”
“灵药？”周阳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师父，这称呼怎么跟修仙小说似的？”
霍远山捋须轻笑：“你以为那些小说都是凭空杜撰的？”他小心地取出那株碧绿药草，“所谓灵药，就是蕴含天地灵气的药材。这金纹碧心草对于生长环境要求极高，三十年才开一次花，不是灵药是什么？”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周阳看着师父手中那株泛着淡淡金纹的药草，心中仍有疑惑：“那这灵药和普通药材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霍远山将药草放回木匣，“普通药材只能治病救人，而灵药……”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周阳一眼，“能助武者增长修为，甚至延长寿元。”
周阳闻言一怔。延长寿元？这不真成修仙了？
霍远山见周阳神色，不由失笑：“别想太多。能延长寿元的灵药极其罕见，至少眼前这株金纹碧心草是肯定不行的。”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白须上沾了些许水珠：“这株草最大的功效是固本培元，能助你稳固地阶初期的修为。”放下茶杯时，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怎么，年纪轻轻就对延寿感兴趣了？”
周阳摇了摇头：“我现在倒没这方面的需求。”他顿了顿，语气认真了几分，“不过若是日后有机会，定要为师父寻一株延寿的灵药。”
霍远山闻言，手中茶杯微微一顿。他抬眼看向这个最得意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动容。白须在晨风中轻轻颤动，半晌才笑道：“傻小子，有这份心就够了。”
老人放下茶杯，目光投向院中那棵老槐树：“延寿灵药，为师活了这么多年，都只是听说过，连见都没见过。”
“这株灵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霍远山捋了捋胡须，目光重新落回紫檀木匣上。
周阳将赵家送来拜帖和灵药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霍远山听完，白眉微挑：“赵家这次倒是下了血本。”他轻轻敲了敲木匣，“这金纹碧心草，便是对赵家这样的古武世家来说，也是珍贵无比。”
霍远山沉吟片刻，又道：“看来这赵锡荣对你很是看重啊。”
周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或许另有所图。”
“那是自然。”霍远山轻笑一声，“世家行事，哪有单纯的示好？”他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抿了一口，“不过这礼数倒是做足了。”
霍远山放下茶杯，正色道：“还有这株灵药直接服用太过浪费。你联系下特勤局，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制成丹药，将药效发挥到最大。”
他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精光：“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功勋，这点小事特勤局不会推辞。”
周阳点点头，将紫檀木匣小心收好。确实，直接吞服灵药太过暴殄天物。若能制成丹药，不仅能提升药效，还能避免浪费。
“我待会就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