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远看着儿子这副窝囊样,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他猛地甩开刘源的手,声音冷得像刀:“现在知道怕了?雇凶杀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刘源被父亲这一吼,整个人都蔫了。他缩着脖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角落,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我…我当时就是一时糊涂……”刘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变成了蚊子哼哼。
刘志远看着儿子这副怂样,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纵横商海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偏偏生出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惹事的时候无法无天,出事的时候胆小如鼠。
“滚回你房间去!”刘志远厉声呵斥,“别在这丢人现眼!”
刘源如蒙大赦,低着头快步溜出了书房。刘志远看着儿子仓皇逃窜的背影,胸口一阵发闷。
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揉了揉眉心,长长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再蠢也终归是自己的种啊,还是得想办法给他擦屁股。
刘志远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电话:“老陈,现在立刻带人跟上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一定要在警方之前,让阿龙永远闭嘴。”
电话那头的老陈沉默了一瞬:“老板,永利皇宫那边现在全是警察……”
“我不管用什么手段。”刘志远打断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制造车祸、引发骚乱、甚至炸了那层楼——我只要结果。”
挂断电话后,刘志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窗玻璃上倒映出他阴鸷的面容,这个在商场上以儒雅着称的企业家,此刻眼中却闪烁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他太清楚后果了。一旦阿龙开口,不仅儿子要完蛋,整个刘氏集团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阿龙必须死,哪怕要在永利皇宫制造一场血案,也在所不惜。
另一边,老陈在听完刘志远的要求后,脸上的皱纹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深刻。
思索片刻,他掏出另一部加密手机,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黑子,带‘工具’去永利皇宫。”他的声音沙哑而平静,“老板要那个人永远闭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随即传来一个低沉的“明白”。
老陈收起手机,眼神阴鸷,这些年来,他暗中培养的几个死士终于派上用场了。
那都是些无亲无故的亡命徒,专门用来处理这种见不得光的脏活。
一辆黑色面包车从一处码头仓库悄然驶出,车里都坐着三个面无表情的汉子。
他们腰间别着手枪,包里装着炸药,眼神冷得像冰——这些都是老陈这些年精心挑选的狠角色,专门用来干这种要命的买卖。
“记住,”领头的黑子检查着弹匣,“不留活口,包括警察。”
车子无视红绿灯,一路风驰电掣的朝着永利皇宫的方向飞驰而去。
黑色面包车一个急刹停在永利皇宫门前,黑子看了眼手表,声音冰冷:“十分钟,速战速决。”
三人推门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向金碧辉煌的入口。门口的保安刚想上前询问,黑子抬手就是一枪。
“砰!”
保安应声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地毯。大厅里的宾客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