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父亲那位从不离身的保镖——那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
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她亲眼目睹那人一掌劈开三寸厚的花岗岩桌面;听说10年前年在一处赌场,那人为了救父亲,直接从七层楼跃下,落地时却连西装都没皱一下。
赌场这个行当,最忌讳的就是刨根问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周先生,”她最终只是举起酒杯,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希望我们今后能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夜色已深,何曼婷优雅地起身,暗红色旗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她微微颔首,从侍者手中接过手包,“周先生,明天我会派人来对接合作事宜。”
周阳起身相送:“何总慢走。”
向安已经喝得有些微醺,大着舌头喊道:“何总再见!下次再一起喝酒啊!”
何曼婷莞尔一笑,在侍者的陪同下走向电梯。
她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镀金电梯门后,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气中飘荡。
永利皇宫外。
阿龙蹲在永利皇宫对面的巷子里,嘴里叼着烟,眼神阴鸷地盯着那金碧辉煌的大门。
他身后几个马仔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这位爷的霉头。
一个胆子比较大的黄毛小弟凑过来,压低声音道:“龙哥,要不咱们直接冲进去把人绑了?速战速决!”
阿龙缓缓转过头,眼神阴冷得像条毒蛇。
他猛地掐住黄毛的脖子,把人按在墙上:“你t脑子进水了?”声音压得极低,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那是永利皇宫!你t当是街边小旅馆?”他狠狠吸了口烟,“直接冲进去绑人?老子是黑社会,不是t的恐怖分子!老子还不想死!”
他松开手,黄毛捂着脖子直咳嗽。
阿龙掏出蝴蝶刀,刀尖在黄毛脸上轻轻划过:“再敢出这种馊主意,老子先把你沉海信不信?”
其他马仔噤若寒蝉,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巷子里只剩下被掐脖子的黄毛小弟压抑的咳嗽声,和阿龙手中蝴蝶刀开合的“咔嗒”声。
“都给老子听好了,”阿龙阴冷的目光扫过每个人,“在这老老实实蹲着。那小子总有出来的时候。”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赌王也是人,那小子总得出来透气。”
远处,永利皇宫的喷泉表演开始了,水柱随着音乐起起落落。
阿龙盯着那璀璨的灯光,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等逮到那小子…老子要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说着,蝴蝶刀在指间翻飞,寒光在黑暗中划出危险的弧线,几个马仔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没人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