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出来的百草翁捋着胡须,眉头紧锁:“周小友,老夫并非有意泼冷水。但经脉损伤之症,即便是我药王谷历代祖师,也需配合独门丹药和天阶高手,耗时数月方能见效。
“阿杰的的经脉损伤更是极其严重,仅凭一本医书……”
他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怀疑,目光在《太素针诀》上扫过,显然不认为这本看似普通的古籍能有什么奇效。
苏媛媛闻言,身子微微一颤,眼中的急切渐渐褪去。
作为药王谷年轻一代中最优秀的弟子,她当然清楚经脉损伤意味着什么。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手,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理智渐渐回笼,药王谷典籍中的记载在脑海中清晰浮现:《经脉论》中明确说过,燃血丹造成的损伤,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我…我太着急了…”苏媛媛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肩膀无力地垂下。
她何尝不明白,自己刚才就像溺水之人,拼命想要抓住那根根本不存在的稻草。
柳青霜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媛媛,你……”
就在这时,周阳将《太素针诀》翻到治疗经脉损伤的那一页,轻轻展开在众人面前。
百草翁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在接触到书页的瞬间凝固了,他猛地向前一步,几乎将脸贴到了书页上。
“这…这……”百草翁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枯瘦的手指悬在书页上方微微颤抖。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那一行行古朴的文字和经络图示,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柳青霜见状也急忙凑近,当她看清书页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这针法…竟能如此精妙?!”
她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每一针都直指经脉本源,这…这简直……”
苏媛媛从未见过师父和谷主如此失态,她茫然地看向周阳手中的医书。
只见那一页上记载的针灸之法玄妙非常,每一针的落点、深浅、时机都精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旁边还配有精细到毫厘的人体经络图。
百草翁突然抬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精光:“周小友,这医书…你是从何处得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急切,“这上面的针法,老夫行医这么多年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便是我这次去请的那位前辈所赠。”
百草翁闻言,眼中精光更盛:“能创出如此针法,必是医道圣手!”他急切地追问,“那位前辈尊姓大名?”
周阳看着百草翁越发激动的神情,如实说道:“那位前辈自称姓张。至于真名…我也不清楚。”
周阳没敢将张老道就是六百多年前的那位武当开派祖师——张三丰的猜测告诉百草翁,毕竟这太过惊世骇俗。
百草翁急切地追问:“那张前辈现在何处?可否引荐?”
周阳想起张老道现在并不想入世的情况,显然不愿被打扰,便委婉地说:“前辈隐居已久,恐怕……”
百草翁立刻会意,虽然难掩失望,但还是理解地点点头:“高人自有脾性,是老夫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