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阳？你行动结束了吗？”电话那头，向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心。
“嗯，结束了，现在问你个事。”周阳直截了当，“你认识一个叫林远的人吗？”
“林远？”向安语气茫然，“谁啊？没印象。”
“就是派人暗杀你的那个。”周阳补充道。
“这人有病吧！？”向安的声音陡然提高，“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啊！他为什么要杀我？”
周阳叹了口气，开始一一介绍林远的背景，当介绍到林远，曾在帝景苑小区当过保安时的，向安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
“帝景苑小区？他什么时候在那儿当的保安？”向安打断了周阳的介绍，声音变得有些古怪。
“三年前。”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向安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向安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时我小姨妈，也就是苏晴住在帝景苑，有次我去看她，在小区门口看见那个保安一直盯着她看，眼神特别让人不舒服。”
“怎么回事！？”周阳听到居然还扯到苏晴了，连忙追问道。
“具体也没发生什么，但那个林远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我小姨妈。”
向安的声音带着厌恶，“比如故意在她晨跑时‘偶遇’，或者在她取快递时主动帮忙。虽然没有实际越界行为，但那种黏糊糊的态度让人很不舒服。”
周阳皱眉：“后来呢？
“后来我警告过他好几次，结果这人死不悔改，有次他居然偷偷跟踪我小姨妈到健身房，直接把他堵在健身房揍了一顿。”
“下手重吗？”徐明追问。
“打断了两根肋骨。”向安冷哼一声：“后来我和物业说了这事，物业调监控，发现他确实经常在苏晴出入时故意调整值班时间。
“虽然没有实质性骚扰证据，但考虑到业主感受，最后还是把他调走了，就把他开除了。”
“那孙子临走时还瞪着我放狠话来着，结果又被我揍了一顿。”正是因为这个，向安才对这件事有一些印象。
挂断电话，徐明快速调出资料：“时间对上了。林远被开除后不久，便突然如有神助，开起来了像是网络小说男主的开挂经历。”
周阳和徐明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
“就…就因为这个？”徐明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错愕。
周阳盯着屏幕上林远的照片，缓缓摇头，语气沉肃：“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报复心了，这是睚眦必报，锱铢必较。”
旭日大厦，顶层办公室。
林远站在全景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窗外，整座城市的霓虹灯火尽收眼底，车流如银河般在街道上流淌。
“呵……”他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手指轻轻敲打着钢化玻璃，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傲慢，“这就是那些底层人拼命仰望的世界？不过是我脚下的玩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