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洒进摄影棚，照在玻璃幕墙上。空气中有灰尘在飘。程疏言站在镜头前，穿着黑色西装，肩膀线条很挺。他手指轻轻摸着耳麦，显得有点紧张。
“卡！”导演喊停，“还是不行！牵手要有感觉，你们这样像在做检查！眼神呢？感情呢？”
岑知韫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手还留着刚才碰到他的感觉。她低着头，头发遮住脸，耳朵却红了。系统数据显示：心跳加快，呼吸乱了，情绪波动大，还没稳定。
她想上前，又不敢动。
上一章那句“这次我不躲了”还在热搜第一，可真站在这里，心是开了，脚却像钉在地上。
“再来一次。”程疏言开口，声音低低的，“我调一下耳麦。”
他低头，动作很自然。就在这一刻，系统自动开启【心声聆听】——
【目标对象：岑知韫。
当前状态：紧张，有点焦虑。
关键词：“他会嫌我太僵硬吗？”“要是又被说假怎么办？”】
他眼神一闪，抬头时已经笑了，走近半步，声音很小，只让她听见：“别看镜头，就当只有我们俩。”
岑知韫猛地抬头，看到他的眼睛，像掉进了星空里。
“好、好。”她的声音轻得快听不见。
灯光重新亮起，摄影师准备好了。
音乐响起，是他们的歌《光年之外》钢琴版。两人站在一起，靠得很近，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
岑知韫抬起手，手指有点抖，像要落下的叶子。她慢慢伸向他——
程疏言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有力，包住她冰凉的手指。他拇指轻轻擦过她的指节，低声说：“这样，就不会松了。”
时间好像停了。
监视器里，岑知韫眼睛微微睁大，睫毛颤动，耳朵越来越红，像雪落在花上。
【警报！心动值超标！共鸣值+105%！系统提示：情感共振达到最高级，请注意控制情绪——】
“这个眼神！这个力度！”导演一下子站起来，“就是这个！快拍！连拍！”
摄影师拼命按快门，拍下很多画面——他低头看她侧脸，她微微抬头回应，两只手紧紧扣着，手背青筋都起来了，像要把这一刻记住。
角落里的小安捂着嘴，本子上写着：“程老师握得好熟，像练过一百遍。”她看了回放，脸突然红了，低头又写一句：“……而且，差一句‘我爱你’就能圆满了。”
下午阳光斜照，剪辑师正在处理花絮。那段耳朵红的特写被单独截出来，放大后连睫毛影子都很清楚。
“删了吧。”品牌方皱眉，“太私密了，影响形象。我们卖的是珠宝，不是cp。”
周默靠在墙边，拿着平板，冷笑：“你们卖的是感情，不是冷冰冰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