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没接，问：“是谁传的图？”
“还在查，但……程疏言自己发了联动微博。”
“哦？”她挑眉，打开手机。
看到那句“赛博武侠”，她笑了：“还挺会说话。”
车子发动，她忽然说：“回去查查他以前的作品。”
这时，程疏言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本装订好的手写笔记。
“主编，”他说，“这是我关于‘东方未来主义’的一些想法，您要是有兴趣，下次拍摄可以参考。”
林砚接过，翻开。
第一页写着：“破界者·东方之眼”。
里面是书法和建筑线条结合的设计，提出用唐宋的气质做骨架，用科技光影做外表，重新设计中国美学。字写得工整，逻辑清楚，还引用了几篇国外的设计论文。
她一页页看完，抬头看他：“你不是只想红的人。”
顿了一下，又说：“下季度改版有个封面主题叫‘破界者’，我等着你拿作品来争。”
说完，车门关上，车子开走了。
程疏言站在原地，风吹着他的衣角。
系统提示出现：
【权威认可达成 → 解锁“时尚影响力”标签，情绪共鸣采集效率+15%】
手机一直震。微信、微博、抖音、小红书……全网都在刷他：
#程疏言杀疯了#
#程疏言手写笔记曝光#
#风尚杂志封底预定#
#这才是文化输出#
周默走过来，看了一眼后台数据，忍不住笑：“单条微博转发超百万，品牌方已经开始问代言档期了。”
小安抱着笔记本冲过来，眼睛发亮：“哥！你现在是全网第一！连外国人都在转你回头那张图，说你是‘来自东方的流浪星辰’！”
程疏言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摄影棚还没关的主灯。
光洒下来，把他整个人包住。
他想起化妆间镜子前对自己说过的话：“这一次，我要让他们看见我。”
现在，他们看见了。
而且记住了。
热搜越烧越旺，媒体开始做专题，《风尚》官方也回应：“感谢程疏言带来的精彩演绎，期待更多合作。”
摄影棚外，记者和粉丝越聚越多。
闪光灯不停闪，有人喊：“程老师看这边！”
有人举牌子：“你是我们的光！”
程疏言站在门口，没有躲，也没摆姿势。他就那样站着，任由舆论把他推上去。
眼神平静，但藏着一股不肯低头的劲。
他不再是那个求机会的试镜演员。
他是已经被看见的人，是正在变成传奇的新星。
老K在回看慢动作视频，反复停在那个回头的瞬间。他低声说：“这种眼神……十年都出不了一个。”
助理小心问：“要剪进花絮吗？”
“不用。”老K摇头，“这种画面只能出现在封底。再多都是浪费。”
城市另一边，林砚坐在办公室，又一次翻开那份手写笔记。
她在最后一页写下：
“此人有底子，有想法，有野心。
不止追求美，还想创造世界。
‘破界者’封面，值得一争。”
窗外夜色深沉，霓虹亮起。
网络还在沸腾，热搜第一名的名字一直没变。
程疏言这三个字，像一颗突然亮起的星星，挂在所有人眼前。
他站在光里，成了光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