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的灯还亮着。
程疏言坐在椅子上，戴着耳机听自己刚改好的段子。节奏对，笑点也藏得不错。他没动，手机震了一下。
【系统提示】：检测到有人对你有负面情绪（嫉妒+算计），来源：苏棠，情绪强度达标，共鸣值+50。
他睁开眼，笑了。
这系统是真的。
它真能“听”到别人心里的想法。上一次他还被当众甩合同，被人说“你这种过气艺人，连替补都不配”。现在不一样了，系统已经开始自动提醒了。
“原来，嫉妒也能让我变强。”他摸了摸耳钉，“来电了。”
手机亮了。
小安建了个粉丝群，叫“青春喜剧人内部情报局（非官方）”，里面全是节目组的人在聊八卦。他进去看了一眼，都是些小道消息。
他发私信问小安：
程疏言：帮我查一下，苏棠最近有没有联系节目组的人？
小安：？哥，你怎么知道她在搞事？
程疏言：我猜的。娱乐圈就是这样，嘴上说加油，背地里就想把你拉下马。
五分钟后，截图来了。
是苏棠和一个叫“青喜导_王”的微信聊天记录：
“王导，程疏言最近状态很差，黑料一堆，热搜
“我可以临时救场，综艺感我一直在线，观众缘也没问题。而且……我比他更懂这个舞台。”
程疏言看到那句“我比他更懂这个舞台”，冷笑了一声。
你懂？你根本不懂什么叫从头再来。
他没说话，直接把聊天记录打包，加上时间、账号、Ip地址（小安表哥帮忙查的），匿名发到节目组工作群，还抄送了制片人邮箱。标题写得很清楚：
《关于艺人苏棠试图干预嘉宾阵容的说明》
点发送。
然后他戴上耳机，继续改段子。
半小时后，门被推开。
苏棠站在门口，脸色很难看：“是你干的？”
程疏言没抬头，手指还在打节拍：“谁啊？”
“别装！”她冲进来，一巴掌拍在桌上，水杯翻了，水洒在剧本上，字都糊了。
她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太冲动了。
程疏言这才摘下耳机，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递过去。
“苏姐别急，”他说，“水洒了可以擦，资源没了可就回不来了。”
苏棠盯着他：“你根本不配站上那个舞台！你知道多少人在抢这个位置？你以为你是谁？过气网红？还是靠外挂的演员？”
“我不是谁，”程疏言笑了笑，“我只是不想再当备胎了。”
话刚说完，门又开了。
小安拿着平板走进来，声音有点抖：“程哥，制片人回话了。说谢谢你及时反馈，夸你‘职业素养高’，你的出演资格不会变，流程单已经重新确认了。”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
苏棠的脸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青。
“不可能……他们怎么会信你？那是我表姐的关系……”
“关系？”程疏言站起来，把耳机放进盒子，“可证据摆在那里。你说我黑料多？那你呢？背后搞小动作，拉帮结派，排挤同事——这些不算黑料？”
他看着她湿的手：“下次想害人，记得先管好自己的手。”
小安退到角落，低头看了眼手机。
屏保原本写着四个字：“一定要红”。
现在变成了一张照片——程疏言低头写词的样子，灯光照在他脸上，笔在纸上沙沙响。
她突然明白，有些人不是靠吵闹出名，而是默默努力，最后把所有人都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