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西瓜喽!”
梁有余、宗且示见了,跟着两人,一边走往里走,一边也喊道:“吃西瓜喽,吃西瓜喽!”
梁有余穿过汽修厂,走进院子,见齐飞白、樊思静、侯一凡、颜新四人,带着大大小小十几个人迎了上来。
齐飞白握住他的手,问道:“梁先生,你大好啦?!”
梁有余擦了把汗,笑道:“好什么好?
热得我,只剩下半条命了!”
接着,又看着他,笑嘻嘻地问道:“飞白兄弟,你来武汉乘凉啦?”
齐飞白听他,又是凉又是热,说起话来糊涂,讪讪一笑,说道:“乘什么凉?
武汉再热,我也要叶落归根,回老家安度晚年啊!”
说完,介绍起武汉的众人。
大院里,有侯一凡的长女侯迎迎、长子侯迎泽、次女侯迎春、三女侯迎霜、次子灰衣男孩侯迎军。
还有三好职校郑明楼校长的夫人钱波、小孙子黄衣男孩郑果。
以及侯一凡的堂哥侯俊、堂嫂卞琼琳、堂侄侯佳欣、堂侄媳丛慧、堂侄孙侯迎丰、堂侄孙女侯迎润、小堂侄孙侯迎力。
另外,还有汽修厂副厂长杜问廉,带班师傅蒋进许、李晨江。
梁有余听完介绍,发现少了宗护敏和孟执秋。
侯一凡听了,说他们两人工作忙,迟一会儿回来。
梁有余点头,想起作为长辈,应该由自己介绍随行人员。
只不过,他不喜欢繁文缛节,又嫌介绍起来麻烦。
于是,灵机一动,只给众人介绍了艾叶。
接着,就让艾叶继续介绍。
艾叶微微一笑,介绍了梁九斤、秦关意、蒙不迟、冯念初、宗且示、宗且若等人。
大院里的众人,看着他们八人,算是开了眼界。
只见他们,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威猛的威猛,娇小的娇小。
其中,竟然还有一个,是外国人的长相。
而他们每一个人,又大都与三好职校和汽修厂,有着非同一般的渊源。
于是,众人大感兴趣,纷纷问这问那,两边亲热起来,没完没了。
宗且示和宗且若,最先跑去,认了太公齐飞白和太婆樊思静。
接着,又认了公公侯一凡、婆婆颜新、堂公侯俊、堂婆卞琼琳。
然后,给他们磕了头,拿了红包。
两人退到一旁,又与一众表哥、表姐、堂表哥、堂表姐相认后,双双偎在了梁有余身边。
樊思静过来,照顾梁有余坐好,帮他洗脸、洗手。
接着,切了一大片西瓜,递到了他的手上。
又招呼其他人,不用客气,动手吃瓜。
梁有余一边吃,一边指着李晨江,问道:“你们上水村、下水村、七姓村的人呢?
怎么还不过来玩?
还有那个何有时、曲水长呢?”
李晨江听了,笑道:“何老爷子和曲校长,已经作古了。
三个村子里的人,大多数也已经搬走了。”
梁有余听了,又问:“搬走了?
为什么要搬走?”
侯一凡见了,答道:“梁爷爷,你有所不知。
自武汉长江大桥建成,大东门这一带,就越来越热闹了。
现在,已经在这里,建了很多新的单位。
原来三个村子的人家,基本上都拆迁搬走了。”
梁有余听了败劲儿,又嫌坐在大院里寒暄,没什么滋味。
于是,朝宗且示眨了眨眼睛,趁机问道:“徒儿,他们那么多人,全都搬走了?!
我不相信。
你相信吗?”
宗且示听了会意,摇头说道:“我也不信。
大师傅,不如我们出去走上一圈。
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梁有余听了,正中下怀,急忙点头。
又见艾叶拿出一叠红包,准备发给大院里的孩子。
便一伸手,抽出了两个,递给侯迎军、郑果。
然后,说道:“好吧,我们就出去看看!
你们两个,给我们带路。”
侯迎军、郑果见了,高兴地接了红包,带着梁有余、宗且示就要走。
艾叶忙拦住了他们,说道:“等一下。”
说完,把余下的红包,分给了大院里的其他孩子。
然后,又吩咐梁九斤、蒙不迟、秦关意、冯念初四人,陪着他们一起去。
侯一凡见了,不放心,吩咐侯迎迎陪着他们。
宗且示看了看宗且若,想让她一起去。
宗且若嫌热,不愿意再动弹。
留下来,与艾叶一起,同齐飞白等人说话。
待梁有余等人走了,侯一凡、侯俊、杜问廉、蒋进许、李晨江五人,才去了汽修厂。
大院里,居杏珍、钱波、卞琼琳、丛慧三人,准备着午饭。
齐飞白、樊思静、颜新三人,则陪着艾叶和宗且若,聊起了家常。
四个大人,只聊了一小会儿,话题就转移到了宗且示身上。
樊思静笑了笑,说道:“艾叶,这个且示,真是个活祖宗!
再配上梁前辈。
你和周妈妈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艾叶听了,点头笑道:“谁说不是?!
这段时间,我们尝试了各种方法,想收了他顽皮的性子,都没什么效果。
带他一个,比带九斤和不迟两个,都要费劲十倍。”
颜新听了,笑道:“听你们这么说,梁前辈整天和且示腻在一起。
也有可能,是在对他进行精英教育呢?!”
艾叶想了想,点头说道:“别看梁前辈疯疯癫癫的,在教育且示的事情上,一点儿也不糊涂!
他经常带着且示,去地道里看书。
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
两人在一起,嘻嘻哈哈,嘀嘀咕咕,好得就像一个人!
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也看不到且示,有什么大进步。
不像梁前辈对不迟,二年级以后,就让不迟走上了正轨。
偶尔,才会对不迟,说上一二句。
我感觉,梁前辈一直没有摸透且示的脾性,不知道应该怎样下手。
或者是,走错了方向。
要不然,就不会一直盯着且示,不放手了!”
颜新听了,点头笑道:“所以,你们想尝试一下,家族教育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