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叶拿出三十两白银,递给柏海花,笑道:“赶上嫂子家那么大的喜事,我们要表示一下心意。”
柏海花见了,连连说礼金太多。
只拿了十两,退回了余下的,说道:“不能要那么多,你们的心意领了。”
艾叶接过白银,重新放在了桌上,说道:“嫂子,我们本来打算,过来看一下大哥,明天就去北京的。
既然赶上了婚礼,必须在唐山多住两天了。
我们这些人,大都没有看过大海。
明天,想去滦州湾海滨和柏各庄农场,看看大海,看看农场。
后天,再回唐山参加婚礼!
这些钱,就算是我们的车费和食宿费,恐怕还不够呢!”
柏海花再三推辞,见艾叶坚持要给,才收了下来。
然后,说道:“那敢情好,你们坐一下。
我现在就去学院,打电话去农场,让青田明天回来,陪你们转转。”
等柏海花出了门,梁有余、秦关意和蒙不迟三人,高兴地抱在了一起。
他们又蹦又跳,开心地说:“明天,就能看到大海了!”
郭以群见了,也笑道:“我们也没有看过大海,真是太高兴了!”
艾青青想起看过的画报,边想边问:“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海上日出?”
蒙豆豆听了,笑着说:“这儿离滦州湾有100公里。
滦州湾离柏各庄农场,也有60公里。
估计,海上日出是看不到的了。”
艾叶听了,后悔地说:“那么远啊!
都怪我嘴快,给大嫂添了大麻烦。
不行的话就算了。”
蒙不迟听了,急忙抱着她求道:“好妈妈,妈妈好!
求求你了,不能算了!”
周娴香见了,说道:“那么远,不算又能怎么样?
又不能飞过去!”
不一会儿,柏海花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看了看众人,略带遗憾地说:“青田马上就过来!
不过,我刚才,去找了工学院的唐振绪院长,他不同意借学院的大客车。
不行的话,明天让青田去公交公司,租一辆客车过来。”
艾叶听了,顺坡下驴地说道:“借不到就算了,怎么能花那么大的代价,去公交公司租呢?!”
话音刚落,梁有余在一旁,嘟嘟囔囔地大声说起来。
蒙不迟施展读心术听了,十分高兴,笑道:“梁爷爷说,叫唐振绪那小子滚过来。
告诉他,我梁有余在此,小糖果还不过来拜见?!”
蒙豆豆听了,见柏海花不解,忙介绍了梁有余的履历。
蒙不迟又说,唐振绪是梁有余的学生。
柏海花听了,忙又出了门。
没过几分钟,柏海花和艾青田,带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中年人见梁有余嘻嘻哈哈、痴痴呆呆的样子,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只见他单膝跪地,握住了梁有余的双手,急切地问道:“老师,你这是怎么啦?!”
梁有余见了,没有去扶中年人,像是根本没有发现,他激动的情绪。
反而抚着他的头,笑道:“小糖果!
嘿嘿,小糖果长大了。
乖,不哭!”
说完,就推开了他,又和蒙不迟去玩了。
看着梁有余的背影,中年人愣在了当场。
蒙豆豆听了梁有余的话,猜这人就是唐振绪。
忙走了过去,扶起了他,先作了自我介绍,又简单说了梁有余的情况。
唐振绪听了,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他抹掉眼泪,对大家说了梁有余发现自己,培养自己的过程。
接着,他上下打量着蒙豆豆,问道:“《水利工程通讯调度系统建设中的阻碍及具体应用初探》,就是蒙教授的大作吗?”
见蒙豆豆点头,唐振绪忙握住他的手,说道:“贵客上门,我唐振绪真是有眼无珠啊!
我有个不情之请,请蒙教授一定答应我。
想请蒙教授在唐山多盘桓几日,有一些棘手的水利通讯问题,要向你请教!”
蒙豆豆赶着去北京,不得已,对他说了众人的行程安排。
唐振绪听了,当即说道:“明天,我让校车跟着蒙教授三天。
最后,把你们送到北京的香山慈幼院。
在途中,向您请教一些问题,您看如何?”
蒙豆豆见不耽误行程,正要客气几句,然后再答应。
梁有余见了,走过来,把手一挥,不耐烦地说:“可以!可以!”
接着,又拉了梁九斤、郭以群,含糊不清地对唐振绪说了起来。
唐振绪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蒙不迟在一边,背对着梁有余,笑着对唐振绪说:“梁爷爷说:这两个宝贝,一个是学数学通讯的,一个是学水利工程的。
让唐院长您,帮忙敲打敲打他们,不能再让他们,和你一样笨了!”
唐振绪听了,惊叹不已,心想:“蒙教授的这位公子,背对着梁老师,居然能读出他的心思,莫非会读心术?”
他正要开口询问,又见梁有余的重点,是介绍梁九斤和郭以群。
于是,不敢违逆师意,生生把到了嘴边的问题,收了回去,了解起梁九斤和郭以群的情况。
唐振绪听完两人介绍,见他们虽才高中毕业,但在相关领域的知识储备,已经有了大学生的水平,心里暗暗吃惊。
他托着下巴,心想:“到底是梁老师,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人才啊!”
接着,他又去看周娴香、王守常和艾叶,见三人神定气闲,器宇不凡,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再看看艾青青和秦关意,见两人长得聪明伶俐,秀外慧中,宛若下凡的仙女。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蒙不迟身上,心想:“蒙教授才二十出头,就有那么高的专业造诣。
而他这位公子,小小的年纪,居然会读心术,简直就是神童啊!”
想到这儿,唐振绪不由叹道:“梁老师带来的这九个人,里面到底藏着多少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