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皇帝眼里,也划过一丝凝重。
“臣遵旨。只是还有一事,太子命臣去西北剿匪。这时间......”
皇帝笑了,“太子已经跟朕禀报过了。
西北的事,我交给骁骑大将军了。
你就专心做好这件事。”
皇帝招招手“你过来一些。”
纪夜澜俯身倾听,神色越来越凝重。
听完,他跪在地上,重重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皇帝笑笑“你们二人联手,要是做的好,朕会重重有赏。
到时,你们夫妻二人再回门也不迟。”
“谢陛下隆恩!”
看着纪夜澜退走的身影,皇帝好似浑身的力气被抽走,重重的靠在龙椅上。
“我的婉清啊,父皇只想知道,你在
簪云阁
“姑娘,纪大人来了!”
小莲兴奋的来禀报。
她看在眼里,姑娘今日连午睡时间都很短,一直在等着纪大人哩。
纪夜澜走进来,看到苏漓今日一袭白衣,乌发披肩,更显得瞳仁乌黑明亮。
纪夜澜不知为何,觉得自己的脸,又有点烧起来。
他请苏漓到花园谈事,苏漓痛快的答应了。
两人并肩而行,凉风习习,纪夜澜觉得自己的脸,终于恢复了一丝清凉。
“那个,昨夜,”还是他首先打破了平静。
“昨夜喝醉了酒,唐突了姑娘,还请见谅。”
苏漓俏眼圆睁,笑道“难为你还能记起来。
我还以为你,醉的不省人事了呢。”
纪夜澜想到怀里的那方丝帕,想还给苏漓。
不知为何,又打消了念头。
还没洗呢,等洗干净再还给她也不迟。
他自我安慰。
“那个高烬,被兵部带走了。
没有让我跟着。
他的舅舅,是御史大夫。”
苏漓冷笑一声,她就知道。
那个坏种,背后定然是有靠山。
不然,他不会如此肆无忌惮。
“我有一事不明。
你为何如此笃定,那个白牡丹,不是逃奴?
你可知,此次实在是惊险。
那高烬手中的,是真正的逃奴文书。
如果白牡丹真的是逃奴的话,你就逃脱不了罪责。”
纪夜澜追问道。
苏漓言简意赅的将自己发现白牡丹肩头的印记说了一遍。
纪夜澜越听心越惊。
多年的断案生涯,让他清楚的知道,只要和宫中牵扯上的人和事,就没有简单一说。
“白牡丹,要先找个地方将她安置好。
她以前是宫女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不过,眼下,还有一桩更重要的事情。”
他将今日陛下召见自己一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但是,隐瞒了事后,要调查镇国侯府的事情。
他不想苏漓担心。
苏漓觉得有些不开心。
归家的日子,又推迟了。
“别难过。正好趁给陛下办事的机会,也可以跟进高烬的案子。
陛下承诺,事成之后,会让我专心陪你回门。”
回门?
苏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纪夜澜这才明白自己一时失言。
陛下不清楚,自己可是清楚的知道,苏漓已经替祖母驱了心魔,下一步,就是解除赐婚了。
而自己,还在这里,跟她说着什么回门?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火辣辣的。
心里涌起一股心虚,还夹杂着丝丝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