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隔着衣服，但“洗面奶”的杀伤力对纯情大学生的他来说伤害还是太大了。
好在这只是今夜的一个小插曲，之后店内一切平静。
……
“哥哥？哥哥！”
夏灵溪的喊声一直传到了夏念清的美梦中，将其搅个稀碎。
他疲惫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夏灵溪甜美精致的脸。
夏念清如今已经习惯了睁眼便是妹妹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显示下午六点。
“睡了这么久！”他有些惊讶。
这还是他头一次睡到这么晚，看来这周确实太累了。
“是啊。”
夏灵溪望着他，“我都从花店打工回来了，哥哥你还在睡呢。”
夏念清尴尬地笑了笑：“走，我们去做饭。”
说着他站起身，走向厨房，顺手还摸了摸夏灵溪的头——这基本也算是固定项目了。
其实夏念清有些无语这个“摸头杀”，反正他挺反感别人摸他头。
也许必须是美少女才行？
手轻轻揉了揉夏灵溪的头，她眯起眼，像只猫咪，但还没来得及享受就没了。
她有些幽怨的看着那只离开的手。
“走啊。”夏念清感觉身后没动静，便回头望去，“怎么了？”
夏灵溪依旧是乖巧可爱的表情，甜甜笑着：“来了。”
……
夜晚，餐桌上只有兄妹二人。
夏灵溪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肉，放进夏念清的碗里。
她声音轻柔：“哥哥，今天妙柔姐还好吗？”
夏念清头也不抬地扒着饭：“我今天没碰到她，昨天来看不是好了很多吗？”
“这样啊……”
夏灵溪的筷子轻轻点了点碗边，发出细微的声响，“妙柔姐人真好，温柔又体贴。”
夏念清随口应道：“是啊。”
夏灵溪抬起眼，目光静静地落在哥哥脸上：“那……哥哥觉得，妙柔姐适合做我嫂子吗？”
夏念清扒饭的手僵了一瞬。
他抬眼对上妹妹的视线。
夏灵溪的眼睛依旧清澈明亮，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但他太了解她了——她在试探。
“怎么突然问这个？”夏念清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夏灵溪歪着头，语气天真：“因为妙柔姐好像很喜欢哥哥呀，而且她那么温柔，如果成为一家人，一定会对我很好吧？”
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但眼底却暗沉沉的，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夏念清放下筷子，直视着妹妹的眼睛：“灵溪，你觉得我会找一个比你更重要的女人吗？”
夏灵溪一怔。
夏念清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轻松却笃定：“没有人能比你更重要，所以——”
他故意拖长音调，“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
夏灵溪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的摩挲停了下来。
“……真的？”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当然。我以前不是说过了吗？”
夏念清收回手，重新拿起筷子，“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啊，我们永远是家人。”
他故意加重了“妹妹”和“家人”两个词，既安抚了她的独占欲，又巧妙地划清了界限。
夏灵溪低下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哥哥真狡猾。”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抖，不知是失望还是满足。
夏念清假装没听见，继续吃饭。
但余光里，他看到妹妹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微笑依旧甜美，但那隐秘的、餍足般的弧度，夏念清一时也无法全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