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知名酒吧的VIp 厢内。
暧昧的霓虹灯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窗外,只剩下吧台上方一盏冷白射灯,将地面照得一片惨白。
王放跪在简司珩脚边,昂贵的西装沾满褶皱,头发凌乱得像团枯草,他双手死死攥着简司珩的裤脚,宛若一条丧家之犬般祈求.
“简总,您开开恩!真不是我想做的,我本来没那个胆子,是段旭天!是他蛊惑我的,我才一时糊涂......”
简司珩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高脚杯,猩红的红酒在杯中轻轻晃荡。
他眼眸微抬,视线落在王放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下一秒,他抬手将整杯红酒顺着王放的额头浇灌而下.
冰凉的酒液混着酒渍,顺着男人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衬衫领口,狼狈不堪。
“滚。”
简司珩语气平淡,抬脚轻轻一踢,就将王放踹得往后仰倒,随后自顾自拿起一旁的丝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碰过酒杯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王放趴在地上,屈辱地闭了闭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知道求饶没用,只能咬牙撑着爬起来,声音发颤却带着一丝侥幸.
“简总,他马上就来了!您再信我一次,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把他带来见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包厢内的空气越来越压抑。
直到门口传来轻响,特助贺起推门走进来,朝着简司珩轻轻摇了摇头.
段旭天根本没来。
简司珩将手帕扔在茶几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眼神冰冷。
“王部长,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把挪用公款的欠款补齐。差一分一毫,你就等着去牢里过下半辈子吧。”
说完,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径直朝着门口走去,没有再看王放一眼。
王放彻底慌了,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朝简司珩爬去,声音里满是绝望。
“简总!真的是那个姓段的小子挑唆的!您不能冤枉我啊!就算不给一天,五天也行!简总,您多给我点时间......”
简司珩脚步未停,头也没回。
“三天!三天总可以了吧!”
王放伸出手,想要抓住简司珩的裤腿,却被身后两个黑衣保镖快步上前拖开。
厚重的房门渐渐合上,将王放的哭喊与祈求彻底隔绝在外。
他瘫软在地上,十指深深插进头发里,嘴里不断呢喃着。
“完了,全完了...... 我这辈子都毁了......”
走廊上,贺起快步跟上简司珩的步伐,汇报道。
“简总,我们的人盯着段旭天,他刚才从家里出来片刻,接了个电话就又折回去了。您说,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知道我们在钓他?”
简司珩步履平稳,“段旭天心思深沉,当初他蛊惑王放联手,把原来的部长拉下马,让王放坐上部长的位置,自己则顺理成章地补上副部长的空缺。”
“能在公司里步步为营做到这个位置,又岂是简简单单就能被抓到把柄的?”
贺起擦了擦额头的汗,又想起一件事,连忙补充道。
“还有一事要向您汇报,姜小姐今天回了她和段旭天的家,似乎是段旭天找她回去的。”
男人的脚步猛地一顿,原本平静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恒宇集团那个合作项目,把段旭天也加进去,让他负责对接。”
贺起一愣,连忙试探着问。
“您的意思是,现在就给段副部打电话,让他出差去对接项目?”
简司珩轻轻嗯了一声。
贺起不敢耽搁,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段旭天的电话。
另一边,客厅里。
姜黎坐在沙发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红痕,她垂着头,不敢对上段旭天那双带着探究的眼睛。
段旭天倒了两杯水,先端起一杯推到姜黎面前。
他刚靠近,姜黎就像是被惊到猛地抬头,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