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声陡然加重,紧接着,带着湿热的酒气扑在少女颈侧。
裴衍修长的手指慢慢扣住顾挽棠的下颌,指腹摩挲着她颤抖的肌理。
“怕什么?不过是喂你喝了杯茶。”
他的声音突然咬牙切齿起来,原本缓慢的拇指突然用力掐进她下颌的凹陷处,迫使她扬起脖颈仰视他。
“还是说,你白日里也是这般勾引景王的?”
顾挽棠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她被裴衍羞辱的话气的浑身发抖,抬手就朝男人的俊脸扇过去。
似乎是没想到她这般大胆,堂堂大理寺少卿就这么被偷袭成功了。
“顾、挽、棠!”
裴衍的字音砸在空气里,尾音却诡异地拖出半分喑哑。
她的力道并不大,掌风带来的刺痛感却顺着神经窜遍全身,让他胸腔里却莫名涌起一股燥热。
并不生气,反而有点爽。
他目光沉沉的看向打了人却瑟缩的少女,眸色渐深。
她怎么就那么不安分呢?!
勾了他还要去勾景王。
“不安分的东西……”
他低声骂道,语气却失了方才的狠戾。
指腹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些,反而顺着她下颌的线条,滑向她颈间跳动的脉搏。
那里的肌肤细腻温热,像团火,烧得他指尖发麻。
这矛盾的举动让顾挽棠唇角勾起抹极淡的笑,随即趁着他怔忪之际猛地后撤。
锦被 “哗啦” 滑落至腰间,肩颈处的中衣在辗转反侧间松成诱惑的弧度,露出的肌肤在烛火下泛着冷玉般的光。
裴衍的呼吸骤然停在喉间,胸腔里的心跳声如战鼓擂动,震得耳膜发疼。
窗外的骤雨不知何时变成了淅沥小雨,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却盖不过他擂鼓般的心跳。
他看见少女因为紧张,肩线绷得极紧,像张拉满的弓,散落的发丝却软得贴在脊背,如墨的发衬得在外的肌肤愈发莹白。
这让他想起被他藏在书房内的那幅画,此刻真容却比画中仕女更灼人眼目,肌肤散逸的温热气息,几乎要将他眼底的理智烧成灰烬。
“裴衍……”
顾挽棠感受到他视线的侵略,下意识蜷缩起身子,小声为自己狡辩。
“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是你先污蔑我的......”
顾挽棠的声音带着轻颤,尾音却像把小钩子,挠得裴衍心尖发痒。
裴衍喉结滚动,忽然低笑一声。
那笑声混着酒气,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格外危险。
床榻猛然陷下去,他伸出手握着顾挽棠纤细的胳膊扬起来,让自己能看清那道红痕。
腕间那道淡粉色红痕烫得裴衍瞳孔骤缩,他的手骤然加重。
顾挽棠吃痛地抽气,挣扎着想要抽回手腕,可裴衍的指节却如铁钳般收紧,哪容她挣脱。
“放开……你弄疼我了!”
她声音里带着恼意,却因气息不稳而显得娇软,反倒更激起男人的劣性。
裴衍眼底暗色翻涌,拇指重重碾过她腕间那道碍眼的红痕,嗓音低哑得危险。
“疼?他碰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喊疼?”
窗外的淅沥小雨不知何时变作骤雨,檐角铜铃在狂风中发出刺耳的急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