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棠发出一声又惊又羞的呜咽,指尖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酥麻感顺着手臂窜上心头。
她用力挣扎,丝绸裙摆下的双腿胡乱蹬着,却被裴衍用大腿牢牢压住。
“裴衍!你……”
顾挽棠的呜咽声卡在喉间,化作破碎的气音。
裴衍的掌心滚烫,死死扣住她不安分扭动的腰肢,另一只手攥着她的手腕,舌尖灵巧地绕着她的指尖打转。
顾挽棠的大脑在疯狂警告。
!!!
虽然她看不见,可是直觉告诉她,再不做点什么真的要完!
“松开…… 求你……”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睫毛上沾着的泪珠纷纷坠落,打湿了泛红的脸颊。
裴衍却在这时猛地咬住她的指尖,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她感受到危险的压迫感。
他松开她时,银丝顺着唇角滑落,滴在她锁骨处,又顺着雪色肌肤蜿蜒而下。
顾挽棠看不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只是如释重负地颤抖着吸气,却不知男人的目光早已黏在她泛红的唇瓣上。
门外突然传来下人毕恭毕敬的声音:“裴世子,晚膳和顾姑娘的药备好了。”
这道声音惊得顾挽棠浑身一颤,她慌忙想要从裴衍腿上起身,却被男人牢牢按住。
“别动。” 裴衍在她耳畔低语,带着暗哑的蛊惑。
他轻轻理了理顾挽棠凌乱的发丝,又用指尖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动作难得温柔,眼底却依旧翻涌着未熄的欲火。
随后,他起身走向门口,衣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的宣纸。
他伸手拉开雕花木门,冷冽的夜风裹挟着廊下铜铃的清响灌进屋内,吹散了一室旖旎,却吹不散他眼底尚未褪尽的灼热。
一个丫鬟捧着食盒和药碗,她正要探头往里走,裴衍却侧身挡住了视线,只淡淡道:“给我便好,顾姑娘还在回忆刺客的模样,不便打扰。”
他接过食盒和药碗,动作利落,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丫鬟攥着空荡荡的帕子怔在原地:“奴婢是来伺候顾小姐用膳的,她......”
顾小姐她看不见啊,不让我进去难道指望您给她喂吗?!
裴衍神色依然淡漠,月光爬上他棱角分明的下颌,在眼窝处投下冷硬的阴影。
“她早晚都要学会自己用膳,不如就从今日开始。”
丫鬟被他堵得无言,只能看着已经紧闭的房门祈祷。
顾小姐,祝您好运。
她嘀嘀咕咕的转身离开,心里却咂舌裴世子果然如传说中那般不近人情,对一个刚失明差点被刺杀的小姐都这般冷漠。
屋内,裴衍将食盒里的碗碟依次摆在小桌上,银匙与瓷盏相触的脆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他看向屏风处,那道纤细的身影蜷缩在紫檀雕花椅上,素白裙摆垂落如霜雪,随着少女不安的动作在青砖地上拖出褶皱。
是了,在畅春园,在这个房间,她能依赖的只有自己。
裴衍大步朝她走去,在顾挽棠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将她再次拥入怀里。
似乎是被他抱了好几次,少女竟然乖巧的靠在他的怀里,还舒服的蹭了蹭。
裴衍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身躯主动依偎,心头猛地一颤,原本紧绷的下颌不自觉放松。
他哪知道,顾挽棠单纯是饿了。
没再故意逗她,裴衍将人轻轻放在圆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