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长风正坐在堂中拿着自己的朱雀令牌看,又忆起当初四人分令牌之事,而今已然物是人非,不由得感慨万千。
这时候司空千落忽然来寻他,眼尖地看见了令牌便向父亲讨要。
可是在得知了朱雀令牌背后的沉重责任之后,司空千落在父亲的殷切注视之下仍然坚持说自己只会守护自己看重的人,那副模样让司空长风不由想起了当年同样年轻的自己。
“少年人,有自己的江湖。”
当年他也是同样的骄傲,只是如今的他已经承担起了太多过去他本以为不会担起的责任。
但是司空长风并没有将这些话告诉司空千落,也没有坚持要求女儿接过令牌,只是这么笑着,注视眼前张扬肆意的司空千落。】
“只想守护自己认定的人么,”司空长风喃喃道,忽地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
话虽如此说,可是他语气之中的温柔宠溺就连一旁的百里东君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一撇嘴,心道她不管说出什么来,你不还是一样要宠着?
可是忽地想起自家那命运多舛的儿子来,一时心也软了,突然就有几分明了了百里成风看自己的时候的情绪。
“这天下终归是他们的,就放任他们自己去闯荡吧。”叶鼎之说着,眼眸似乎在看向极遥远的地方:“但我更希望,这一次我能够参与他的成长。”
百里东君闻言心中一紧,不由得用力握了下与自己掌心相贴的那只手:“我也一样。”
又顿了顿,他轻声道:“这次,我们一定可以的。”
光幕照常暗下去之后,叶鼎之与百里东君两人仍然不以为意,还自顾自地凑在一起,直到司空长风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拍在百里东君的背上,险些叫人猝不及防地跳起来。
百里东君正待要与他理论一番,可是才刚腾起这个念头,转过头去之时,光幕上浮现出的一行字便映入眼帘。
【[阿拉斯加海湾\/百叶]上天你别管我先让他幸福吧】
“好奇怪的歌名。”百里东君现在已经对这些事情接受良好了,还有余力去调侃:“阿拉斯加是个地名么?听上去可不像是北离这边会取的名字啊。”
“或许只是个名头罢了。”听他这么说,叶鼎之便也耸耸肩道:“毕竟,之前听过的那些歌也——”
他还未说完,音乐声便响了起来。
只是这次的声音着实低沉,本身又是极缓慢的调子,叶鼎之怕说话声将其掩盖过去,只好笑着向百里东君递去了个眼色,自己闭口不言了。
【[上天啊 难道你看不出我很爱他 怎么明明相爱的两个人 你要拆散他们啊]
歌声里似乎已经带上了无尽的苦痛,更遑论光幕之上呈现出来的那一幕——
叶鼎之仍旧穿着那身他素日喜爱的红黑相间的衣袍,其上并看不出有多少血迹,只是嘴角边却有血痕淌出,略有些瘦削的脸庞之上更是有流着血的伤痕。
他大抵是痛的,身躯止不住地微微抽搐,只是脸上却带着些许释然的笑容,一双眼中满满当当都盛着一个人。
“东君。”他以气音轻唤,得到了对方一个艰难的、像是要哭出来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