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似乎有几分嗔怪在,可眼神却是温柔得紧。
谢宣见他这样,不由打趣道:“怎么,怕儿子会跟人跑了么?”
“他不可能的。”雷梦杀听了,耸了耸肩笃定道:
“就无桀这孩子,最多也就是把萧瑟当朋友看的,并且愿意保护现在用不了内力的他。无桀现在可是连他的真实身份却没猜出来呢,你还指望他开窍?怕是还要早八百年吧。”
“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老二你是在褒还是在贬了。”谢宣听见连连摇头,忽而饶有兴致地道: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老二你是在褒还是在贬了
“可这话也不能说得太满啊,小心后面翻车呢。无桀那孩子跟你有多像我们可都是有目共睹,你不还是英年早婚,顺利抱得美人归了?”
听他这么说,雷梦杀却是愣了一下,随即表情便有些古怪起来,心里只道可我怎么觉得我那儿子比我还木头呢?
上次跟那叶若依剑舞还就真是在认真舞剑,别说想入非非了,连带着边上一群人里就他表情最正经。
若是当真往后谈了恋爱,只怕也是对方坚持不懈地追求才能被发现吧?说不定寒衣那边孩子都老大了无桀都还没跟人定下来呢……
【司空长风一路引着白王到他惯常与旁人谈话的地方坐下,便张罗着要为他沏茶。
萧崇在一旁坐着任他忙活,又记起他幼时与司空长风见面的情景,一时间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般想着,萧崇便同对方讲起这些事。
他的话不絮烦,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却愈加缓和了。
知他眼睛不好,司空长风为萧崇斟好茶后特地在将茶碗放至桌案上时多用了些力气,在其上磕出不大不小的响动来。
两人先聊了两句司空千落比武招亲一事,话题便回到了白王领诏前来雪月城的正事之上。】
雨生魔那双红眸在司空长风身上打了个转,顿了片刻后意味不明地道:“你倒是左右逢源。”
他的面容实属精致非常,奈何再配上那男女莫辨的声音,硬生生地叫司空长风打了个寒颤,略有些紧张地冲着雨生魔笑了笑:“呃,真是过奖了。”
叶鼎之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百里东君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来管理一座城当真累得紧呀,师弟你之前做事可就没有这般面面俱到。”
听他这么说司空长风可就恼火了,当即横了对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把雪月城内事务统统丢给我的?”
百里东君听了无辜眨眼,举起双手道:“是那个我和李寒衣呀,与现在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司空长风简直拿他没办法,只得加重了语气道:“那我可希望你这次别再那般了。”
这话刚一说完,司空长风莫名地见百里东君小心翼翼地挪了几下,整个人都快要坐到叶鼎之的椅子上了,这才瞧着他笑言道:“自然,这次我可不会做什么劳什子城主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
片刻后,司空长风腾地站起来扬手就要打人,而百里东君则一边笑一边往叶鼎之怀里躲,三人就这么闹作一团,留下雨生魔、百里成风几个面面相觑无语凝噎。
而另一边,萧若风听闻那白王称司空长风为“朱雀使”,一时间心下有了计较,也猜测这人未来大概会将朱雀令牌传予自己的女儿。
本有心想要提上一句,却忽地想起拿了青龙令的那个,直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自己要守护的人究竟在哪里,一时间不由得失笑,也就失了将话说出口来的机会,便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