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问三句无人应答,段家少主的笑容愈发大了,的一声收起扇子,一双眼倨傲地看向司空长风一家人。
“既无人敢再上场,那么……”
“谁说无人要上场的?”
一声清冽嗓音在耳畔炸响,段宜轩瞪大了眼,赶忙转过身去之时,却见一位黑衣公子足尖轻点自不远处的屋檐上翩然落下,对着他潦草一拱手。
银色狐面覆盖住了那公子的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坦荡的眼睛和嘴角边嘲讽勾起的弧度。
见对方见礼过后手腕轻动,段宜轩立时紧张起来,却见对方不过掏出枚白色玉牌而已。
那黑衣公子见他如此,嘴角不屑的弧度愈发扩大,勾着那玉牌的手在他眼前停留了几息,又将其朝着四周展示一番,同时朗声道:
“我乃司空城主门下大弟子陈肖,仰慕司空姑娘已久,今日特来拜会段家少主!”】
“好!好啊!”司空长风激动地站起身来连连鼓掌,一双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这徒弟收得可太值当了!”
百里东君见他这般表现,自己也放下心来,有心情打趣对方了:“我说师弟啊,你没听见么?人家可是说仰慕你女儿呢。”
“那又如何?若是千落喜欢,那就无甚不可,我有为她的选择兜底的能力;若是千落不喜欢,大不了许他些好处将人打发了便罢,还能真的让我女儿受委屈么?”
听着那斩钉截铁又理所应当的话语,易文君一瞬间红了眼眶,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原来在这世上,还是有爱女儿的父亲在的。
可为何她的父亲,就要拿她的婚事为自己做嫁衣呢?
洛青阳始终顾及着她的情绪,按捺着自己不去靠近易文君,可这时候他也再顾不上许多了,赶忙抓住易文君的手腕将她的掌心解救出来;
见到上面已经留了深红的印子,不由觉得心疼不已,一边用指腹揉着那些痕迹一边轻声道:
“我知你心中的苦。宗主他……宗主所为并非你之错,选择的结果却要你去承担,实属不公。
可世道本就如此,从古至今皆不乏将子女当做筹码之父母。若你因此困扰难过,也无法改变什么,反而会伤了自己……和爱你的人之心。”
他后面的那些话说的声音实在很小,可易文君到底听见了,抬起头去淡淡看了他一眼,面容无悲无喜,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段宜轩自是不满,瞪大了眼睛想要从那块玉牌之上找到什么伪造的痕迹,一番看下来却是泄了气。
无他,这玉他是认得的,难得一见的稀世珍宝,辗转至拍卖场后被那白笙一掷千金买下,当着众人的面将其笑盈盈地递予了身旁坐着的一脸与有荣焉的司空长风。
因为这事没少有酸的人笑那小枪仙,不过大多都不敢摆在明面上。
再后来小枪仙成了枪仙,一家人在雪月城过得和谐美满,慢慢的赞誉便占了上风。
此事流传甚广,这玉做的物件一时间成了枪仙的代名词,是断然做不得假的。
事到如今,段宜轩是彻底没有了阻止这个人登上擂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