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阵列!长矛手上前!把他们捅下去!” 布雷恩的声音如同炸雷。
瞬间,围墙边缘变成了血肉磨坊!刚铎士兵们用长矛疯狂地向下捅刺,将试图攀爬的哈拉德人戳落。
滚烫的沥青和滚木礌石被奋力推下,砸得下方的敌人头破血流,骨断筋折。
惨叫声、怒吼声、兵刃碰撞声、重物落地的闷响混杂在一起,奏响了死亡的交响曲。
一名哈拉德悍匪冒着箭矢和石块,竟然凭借矫健的身手爬上了墙头,他狂笑着挥舞弯刀,瞬间砍倒了两名惊慌的第三阵列士兵。
“为了刚铎!”
一声怒吼,一名第一阵列的老兵挺盾上前,硬生生扛住了哈拉德人的劈砍,同时右手的长剑毒蛇般刺出,贯穿了对方的腹部。
哈拉德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没入身体的剑刃,口中涌出鲜血,被老兵一脚踹下城墙。
但这只是开始。
越来越多的哈拉德人如同附骨之疽,爬上了墙头,围墙多处陷入了惨烈的白刃战。
第三阵列的新兵们被迫直面血腥,有人恐惧地后退,被督战的军官厉声喝骂甚至砍杀;也有人被惨烈的气氛和求生的本能激发,红着眼睛,用简陋的武器与敌人拼杀在一起,往往需要付出两三条人命才能换掉一个凶悍的哈拉德战士。
“摩根!埃肯布兰德!”
哈涅尔在城门楼上看到一段围墙岌岌可危,立刻下令。
“在!”
“带骑兵从侧门杀出!冲垮他们攻城的队伍!”
“是!”
卡伦贝尔的侧门猛地打开,一百名骑兵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摩根和埃肯布兰德的率领下,如同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正在攻城的哈拉德人侧翼!
大马士革弯刀在阳光下划出致命的弧光,马蹄践踏,顿时将那段城墙下的敌人冲得人仰马翻,暂时缓解了压力。
沙卢姆在远处看到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废物!拦住那些骑兵!用箭射死他们!”
哈拉德人的弓箭手试图瞄准,但骑兵们速度太快,而且埃肯布兰德率领的洛希尔人一边冲锋一边回身射箭,精准的骑射反而压制了对面的弓手。
战斗陷入了残酷的拉锯。
围墙上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木板的缝隙流淌,将土地染成暗红色。
每一次哈拉德人的猛攻,都像是巨浪拍击礁石,守军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摇摇欲坠,却又一次次凭借着地利、有限的精锐和逐渐被血与火淬炼出来的勇气,顽强地挺了过来。
沙卢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没想到,这座看似简陋的营地,竟然如此难啃!他损失的兵力已经远超预期。
“该死的!全都给我上!谁先登上城墙,赏女人十个,黄金百两!” 他发出了更加疯狂的悬赏。
更多的哈拉德人如同打了鸡血,不顾伤亡地发起了新一轮,也是更加疯狂的进攻。
卡伦贝尔,这座矗立在南部边境的孤城,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艰难地支撑着,每一分每一秒,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和勇气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