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看了看说明，未置可否，继续问道：“其二，玄机子坚称其行为是为了应对‘仙界大劫’，并指控你的监测行为破坏了他们的‘救世’计划。对此，你有何看法？”
这个问题很尖锐。
我神色坦然：“星君，即便真有‘大劫’，应对之策也应在凌霄殿统领下，集思广益，稳妥进行。司天监私自盗窃重宝，动用危险能量，其行为本身就已构成巨大风险，与‘救世’初衷背道而驰！下官以为，其所谓‘救世’，不过是掩盖其真实目的的借口罢了。更何况，他们使用的能量来源可疑，与幽冥地府、乃至某些古魔残留之力牵扯不清，这更让人怀疑其真正动机！”
我再次强调司天监行为的非法性和危险性，并将矛头引向他们使用的可疑能量。
太白金星微微颔首，不再追问此事，转而问了一些行动细节，我都对答如流。
问询持续了一个时辰，最终顺利结束。太白金星勉励了我几句，让我回去等候消息。
走出凌霄殿，我微微松了口气。第一次问询算是过关了，调查组至少表面上认可了我们的行为和证据。
但我知道，事情还没完。玄机子等人的审讯还在继续，“大劫”的阴影并未散去，司天监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黑手？那些九幽煞气和模拟寂灭之力到底从何而来？
“凌主任，请留步。”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回头，是冷锋。他脸色有些复杂，走上前，低声道：“凌主任，此次……多谢了。”
他指的是我及时“传音”阻止他莽撞闯入，以及后续提供证据支持。
“冷主事客气了，分内之事。”我淡淡道。
冷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审讯玄机子……遇到些阻力。他一口咬定是为了应对大劫，对能量来源等问题避而不谈。而且，司天监内部似乎……并非铁板一块，玉衡子等人的口供与玄机子有所出入。”
我心中一动：“哦？有何出入？”
“玄机子坚持说是为了推演天机，寻找生机。但玉衡子隐约透露，他们似乎是想用诛仙剑阵……‘斩断’什么。”冷锋压低声音，“具体是什么，他死活不肯说。”
斩断什么？我眉头紧锁。斩断因果？斩断命运？还是……斩断与某个存在的联系？
这司天监的水，比我想的还要深。
“有劳冷主事告知。”我拱手道，“若有需要中心技术支持的地方，尽管开口。”
回到中心，我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沉思良久。
玄机子想用诛仙剑阵“斩断”什么？这和他们使用的阴秽能量有什么关系？那个所谓的“大劫”，又到底是什么？
看来，想真正弄清楚这一切，光靠等调查组的结果是不行的。
我得主动做点什么了。
或许，该去拜访一下那位被关在天牢里的……前监正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