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房间的空气被抽干了！
一股远超杀气、甚至超越了死亡本身的恐怖气息，从黄岚体内轰然引爆！
咔嚓——！
房间的墙壁、天花板，甚至坚硬的地面，都浮现出蛛网般的细密裂痕！光线被无形的力量扭曲，在空气中折射出诡异的弧度。
那不是威压，而是一种纯粹的、蛮不讲理的宣告——神，降临了他的怒火。
在压力面前保持优雅，黑天鹅脸上仍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优雅笑容。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遨游在记忆之海的优雅舞者，而是一叶被卷入末日风暴中心的扁舟，灵魂在战栗，本能发出了最凄厉的尖叫。
这个男人……他体内到底封印着何等恐怖的怪物。
“她们，在哪。”
黄岚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九幽之下的寒风，每一个字都刮得黑天鹅的灵魂生疼。
他甚至没有往前走，仅仅是站在那里，整个梦境空间都在他逸散出的气息下摇摇欲坠！
“先生……愤怒，并不能解决……”
黑天鹅试图维持住最后的体面，用她惯用的那套话术来拖延时间。
早知道不出手了。
但她话未说完，黄岚的眼神骤然一凝！
嗡——！
他手中的断剑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无形的剑刃瞬间暴涨，一抹毁灭性的能量光晕在剑柄处流转，仿佛随时都会斩碎这片虚假的世界！
“我，没有在问你问题。”
黄岚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终极裁决。
“我是在通知你，你的答案，决定你的下场。”
“好吧！好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话术都显得苍白无力。黑天鹅高高举起双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吃任何套路。
他是一头只认死理的洪荒巨龙，而他的同伴，就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我想，我们应该先谈谈报酬。”
即便是在如此恐怖的压力下，黑天鹅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她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果然。”黄岚眼中的寒意更甚。
“说。”一个字，冰冷刺骨。
“我的要求很简单。”黑天鹅的目光在黄岚身上疯狂流转。
“我是一位忆者，我所追求的，唯有‘记忆’。”
“匹诺康尼的这场大戏，牵扯了家族、公司、愚者、星核猎手……还有你们，星穹列车。”
“无数棋手在此落子，而您，黄岚先生，您是这盘棋局上最大的变数，是足以掀翻整个棋盘的混沌本身！”
“我想见证这一切！”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我想亲眼见证，您如何在这死局之中落子，如何面对接踵而至的绝望，如何……创造那不可能的‘奇迹’！”
黑天鹅对着黄岚，深深一躬。
“我的报酬，就是这整场风暴的‘记忆’。从开始，到结束，我将作为您身边的影子，记录下您所经历的一切，无论是辉煌还是毁灭。”
“您只需要，允许我的旁观，当然您不必急着答复，可以回到现实后与伙伴们商量，毕竟这是我的个人请求。”
黄岚沉默了。
这个女人的要求，可以。
对他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他需要一个向导，而她需要一个足以载入史册的故事。
最重要的是星，多等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可以，回到现实我会给你答复。”
黄岚说完，剑上的光芒收敛了一分。
“那就回到现实再说。现在，带路。”
“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