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见状却开口阻拦道:“师兄不必如此,这次也不过是适逢其会。我接这张悬赏令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诶,师弟不必推却,正所谓有功者赏,有过者罚。说来惭愧,我也曾领城卫军去围剿过‘一只耳’,不过此人十分机警,也不与我交手见我带城卫军来便遁入山林,等我走后又冒出来,如此反复实在令人头疼。
“此番师弟诛杀‘一只耳’实在是为我宫亭城除了一大害,又怎么能不赏呢,再说这些赏银本就是那些商会组织一起捐献的,师弟诛杀了‘一只耳’后官道上也能恢复太平,对那些商会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在项增的极力劝说之下,最后齐飞还是收下了这笔赏金。当然,是以银票的方式,他接下来还要前往曲龙山去寻觅霖葳草,自然不会带着这么沉重的赏金一起去。
当夜,项增设宴款待齐飞,项增表现的极为热情,一是齐飞将他的家眷安然无恙的护送过来了,二是齐飞诛杀了‘一只耳’也算是解决了他心中的一桩烦心事。
所以可谓称得上双喜临门,心情欢畅的项增便屡屡朝着齐飞敬酒,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关系也亲近了不少。
由于项增实在是太热情了,饶是这两年齐飞在阎霖的带动下酒量渐长,也是抵挡不住,最后喝得大醉。
第二天,齐飞揉着因为宿醉而有些头疼的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开窗一看,已经日上三竿了。不由微微苦笑,在七星峰他可从没这么晚起来过,昨天实在是喝的太多了,以他如此这般强悍的身体素质竟然也微微有些头疼。
唔,也该去和项师兄告辞了。
齐飞向府内的下人打听才得知项增一早就起来了,如今正在书房内批阅公文。
齐飞暗道一声惭愧,同时暗自腹诽是不是因为项增是地阶修为所以酒量才比他好那么多。
就像他的老师许君飞一样,成天抱着个酒葫芦但是齐飞却从没见他醉过。
在下人的带领下,齐飞很快就来到了书房,看到项增正聚精会神的翻阅着公文。
看来当一个城主也是很辛苦的,虽然城主之名听上去威风赫赫,但是身上肩负的责任也很重,当一方城主便要护佑一方太平,如今在这个乱世之中,老百姓能否可以安居乐业很大程度上便取决于这一方城主的能力。
而项增自成为宫亭城城主以来甚是勤勉,只是因为地域的关系,宫亭城依旧称不上是令百姓们能安居乐业的地方,不过比之上任城主无疑已经好了很多了。
“贤弟来了啊,怎么不多睡会?”
经过昨夜的痛饮,项增与齐飞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见到齐飞到来,项增便放下手中的公文,口称齐飞为‘贤弟’。
“项兄莫要取笑小弟了,昨夜真是失态了。”
“哈哈哈。。”项增大笑道,“昨夜贤弟与我一见如故,多喝了几杯怎么能说失态,贤弟把这当做自己家便是了,我已吩咐下人备好午宴酒菜,待会你我二人再痛饮一番。”
“不不不~”
什么?还要喝?
齐飞一听忙连连摆手道:“项兄,不用麻烦了,我是来辞行的。”
“辞行?怎么了?莫非为兄哪里招待不周了?”
“不,没有。小弟还有要事在身,既已经完成了任务,也是时候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