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不足与谋!”
太虚子暗骂一声,接着怒不可遏的驳斥道:“你居然拿自己和一个废物相比?他萧宁算什么东西?他有资格去争夺皇位吗?
就算他是一坨臭不可闻的狗屎,别人最多也就是骂他两句,除此之外还能说什么?
可是你不一样啊,殿下!你可是立志要登上皇位的人啊!
你这样做,岂不是给别人留下把柄吗?
你这样做,不仅仅是给自己招来无数的非议,更重要的是,那些一直支持你的大臣们会怎么想?
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如果你在夺嫡之争中失败了,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呢?”
萧承悦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他们?呵呵,他们既然选择支持本王,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太虚子见状,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连连咳嗽,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死死盯着萧承悦说道:
“你如今闹出这些事来,无疑已经在夺嫡上失去了名声,此事传到那些摇摆不定的大臣们耳中,他们只会认为你是个难成大事的人,还不都一股脑的投靠了太子呀?”
“...”
听到这里,萧承悦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略有些惶恐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太虚子:“道长,真有那么严重吗?”
“只会更糟糕!”
太虚子看着萧承悦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略带气恼的说道:“你呀!好在你没有和那赵蒹葭干出更荒唐的事来,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现在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萧承悦闻言立刻起身,恭恭敬敬朝着太虚子行了一个大礼:“还请道长救我!”
太虚子看着萧承悦这么诚恳的态度,心里虽然有些无奈,但也不好再责怪他。
毕竟,自己既然已经拜入了萧承悦的门下,自然是要为他排忧解难的。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也罢,既然贫道已经上了你的船,那自然是要帮你到底的。
只是,殿下你还需要当机立断才行,否则,即便是我,也无能为力。”
“道长此言何意?”萧承悦眉头微蹙。
太虚子面色凝重,看着萧承悦缓缓说道:
“意思就是,你从今以后不许再见赵蒹葭,而且在明日的朝堂上,还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解释清楚,就说当时是一场误会。
你和赵蒹葭只是都喜欢音律,一时趣味相投,岂不料招致他人误会罢了,其实你早已心有所属。”
“道长...”
闻听此言,萧承悦焦急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要他跟赵蒹葭彻底断了联系呀,那不是白白便宜了萧宁了?
“怎么,殿下是舍不得?”
太虚子似乎看穿了萧承悦的犹豫不决,于是,他没好气的看着他继续说道:
“那好啊,既然殿下舍不得,那贫道便收拾行囊,大家各回各家,还夺什么嫡,就此散伙好了,也免得日后太子继承皇位,挨个清算。”
说罢,太虚子作势便要转身离开。
“不,道长,是我错了!”
萧承悦见状,急忙拉住太虚子的胳膊。
他虽然很舍不得赵蒹葭,对她也是真感情,但跟皇位比起来,还是不能比的。
犹豫再三之后,萧承悦紧咬着牙关,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一切都依道长所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