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年的沉寂,这把刀早已被铁锈侵蚀得面目全非,刀刃也变得钝而无用。
萧宁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向一旁的魏大勇。
“大勇,我问你,你去武库领取佩刀的时候,上面会有铁锈吗?”
“铁锈?这怎么可能,除非武库的门房不想活了!我们领的佩刀都是崭新的,锋利无比,哪会有铁锈啊!”
见萧宁对这里的兵刃如此感兴趣,魏大勇继续解释道:
“殿下您别看了,这里的刀剑尘封在这里至少有二十年了,没有用专门的锈油涂抹,早就锈蚀得不能用了。
还是这些银子实际,有了这些银子,咱就不用担心这么大一家子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然而,萧宁却对魏大勇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把锈迹斑斑的钢刀上。
“不对,这些刀剑有问题!”
“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魏大勇捧着银疙瘩,满脸不解的看着萧宁,“殿下,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
萧宁深吸一口气,目光谨慎的环视着这间密室:“我要是没猜错,这里的刀剑和银子都是为了谋反准备的。”
“谋反?”
魏大勇听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
“殿下,这这这,这怎么还跟谋反扯上关系了?不是...那殿下,咱现在发现了这里的密室,跟咱们没关系吧?”
“怎么,怕了?”
魏大勇憨笑着挠挠头:“这不是刚从诏狱里出来嘛,不想再回去了!”
“放心,那倒不至于!”
萧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再说了,就算有关系也不打紧,他谋的是前朝的反,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对呀!”
魏大勇听了这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松了口气,不停的拍着胸脯,“殿下您吓死我了,您下次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呀,我经不住吓唬。”
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些银箱上时,眼中又闪过一丝兴奋。
“既然如此,那殿下,我们找人将这些银子都搬出去吧,这下子给老狄他们置办装备的银子有了不说,咱王府也能好好的阔气一回。”
然而,萧宁却摇了摇头,“那恐怕不行!”
“为、为什么呀?”
魏大勇睁大眼睛,一脸懵。
萧宁解释道:“你大概不清楚这位格尔翰亲王是干什么的。
说起来,他可是前朝最后一位异姓王,曾统帅五万骁果军在南境大败二十万楚军,战功赫赫。
但后来因为君王担心他功高震主,就罢黜了他的兵权,留在京都颐养天年,但最后还是没有避免身首异处的下场。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当初猜忌他谋反确实不是空穴来风,他确实是做了一番准备的,只是没想到当时的皇帝会先下手为强。”
魏大勇听后,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这么说,这里就是那个亲王为了造反准备的军饷和军械?”
然而,他的惊叹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便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那也不对呀殿下,既然他是因为谋反被杀,那没道理抄家的时候密室没被发现呀?”
说起这个,萧宁就不得不谈谈他们萧家的发家史了。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猜,肯定是当时发生了重大变故,导致无暇顾及抄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