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经过爻变的巧妙篡改,影像中的赵秉钧,在听到裂土封王时眼神闪烁贪婪,整个对话听起来,更像是赵秉钧在谨慎地讨价还价!
“混账!!!”
轰!
杨天翔猛地一拍龙案,紫檀木龙案瞬间被拍裂一角!他霍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涨得通红,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赵秉钧!老匹夫!安敢如此!安敢如此欺朕!”
他咆哮着:朕待他不薄!授他首辅之位,托以国政!他竟敢……竟敢私通太渊,索要王爵?无耻之尤!罪该万死!”
整个御书房 内侍们吓得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太史谨依旧跪着,低着头。
“来人!”
杨天翔猛地吼道:“立刻传影武者第二指挥使血影进宫!快!”
“再去请永盛老祖!立刻来见朕!”
命令被迅速执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两道身影先后疾步进入御书房。
一人身着暗红色影武者指挥使官服,面容冷峻,正是第二指挥使血影。另一人则是一位身着朴素灰袍的老者,乃是皇室老祖之一的杨永盛。
“臣血影,参见陛下!”
杨天翔强压心中的怒火,但脸色依旧铁青。他指着龙案上的镜像珠:
“血影,永盛老祖,你们来得正好!朕刚刚得到确凿证据!首辅赵秉钧,勾结太渊,密谋叛国!其罪当诛!”
血影闻言,脸色猛地一变,立刻抬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陛下!此事是否有所误会?赵大人为国操劳数十载,忠心耿耿,天下皆知!怎会突然……”
“误会?”
杨天翔猛地打断他,眼中寒光四射,逼视着血影:
“血影!你一再为赵秉钧辩护!上次也是你!莫非……你与他早有勾结?还是说,你们影武者,已经成了他赵秉钧的私兵?!”
血影浑身一颤,立刻单膝跪地,急声道:“陛下明鉴!臣对陛下忠心天地可表!臣只是就事论事,担忧此刻朝局……”
“好一个就事论事!”
杨天翔根本不听,怒火更炽。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太史谨忽然抬起头,大声道:
“陛下息怒!师尊绝非此意!师尊对陛下之忠心,日月可鉴!他只是……只是被赵秉钧往日伪装的忠厚所蒙蔽!”
血影猛地扭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太史谨!
“谨儿!你……”
血影又惊又怒,一时竟不知如何辩驳。
杨永盛老祖眉头紧锁,一直沉默的他终于开口:“陛下,空口无凭。所谓确凿证据,可否让本座一观?”
杨天翔冷哼一声,将镜像珠递给杨永盛:
“老祖自己看吧!看看朕倚为肱骨的首辅,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杨永盛接过珠子,注入元力。
当那段被篡改的影像再次播放时,就连这位见惯风浪的老祖,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看完之后,杨永盛沉默了片刻,缓缓将珠子放下,叹了口气:
“若此珠内容为真……赵秉钧,其心当诛!”
此言一出,血影脸色瞬间惨白,心如死灰。连老祖都这么说了……
杨天翔脸上露出狰狞的杀意:“传朕旨意!立刻……”
“陛下!”
太史谨却突然再次开口,打断了杨天翔的话,他叩首道,
“陛下!首辅赵秉钧树大根深,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此刻又值战事紧要关头,若贸然将其下狱,恐引发朝局动荡,甚至……逼其狗急跳墙啊!是否……是否可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