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客官,住店吗?” 王老板迎上来,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最近墨巷这边不太平,常有士兵巡逻,你们要是住店,可得小心些。”
“我们是来找人的,住几天就走。” 萧靖渊递过银子,“给我们开两间上房,要靠窗的,能看到墨巷的。”
王老板接过银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好,二楼最里面两间,靠窗能看到墨巷。不过你们可别惹那些士兵,前几天有个书生在墨巷附近多看了几眼,就被士兵抓起来了,至今没放出来。”
三人跟着王老板上了二楼,进了房间。萧靖渊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向不远处的墨家旧宅 —— 宅门紧闭,门口站着两名士兵,腰间佩刀,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行人,院墙周围也隐约能看到巡逻的士兵,防守十分严密。
“至少有十个士兵看守,换班时间大概一个时辰一次。” 苏墨也凑到窗边观察,低声分析,“宅门是实木的,上面有铁锁,院墙很高,爬上去不容易,而且士兵巡逻很频繁,硬闯肯定不行。”
陈武皱眉:“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赵珩的谋反计划越来越近,再拖下去就来不及了。”
萧靖渊沉吟片刻,道:“别急,我们先等天黑。晚上士兵的警惕性会降低,而且我观察到墨家旧宅的后院有一棵老槐树,和柳娘忆味摊的槐树很像,或许林晚会在那里留下信号。苏墨,你熟悉墨家旧宅的布局,晚上我们试着从后院潜入,看看能不能和林晚联系上。”
苏墨点头,眼神中满是期待:“好!我记得后院的槐树下有个地窖,是祖父当年用来藏机关图纸的,林晚或许会把设计图藏在那里。”
夜幕渐渐降临,京城的街道上亮起了灯笼,却显得格外冷清。墨巷附近的士兵果然减少了巡逻频率,大多聚集在宅门口的灯笼下闲聊。萧靖渊、苏墨和陈武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将魂丝弩和敛魂粉藏在腰间,悄悄摸出客栈,往墨家旧宅的后院走去。
后院的院墙很高,苏墨用墨家特制的 “爬墙钩” 勾住墙头,轻轻一跃,翻了进去。萧靖渊和陈武紧随其后,落在院中柔软的草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院中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地窖在槐树的东边,靠近墙角的位置。” 苏墨压低声音,带着两人往地窖方向走。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士兵的脚步声 —— 是巡逻的士兵过来了!
三人连忙躲到槐树后面,屏住呼吸。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在院中扫过,离他们只有几步远。苏墨悄悄从袖中摸出一把敛魂粉,若是士兵发现他们,便立刻撒出,暂时隐匿魂息。
好在士兵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三人松了口气,继续往地窖走去。地窖的入口被一块石板盖住,上面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很久没人动过。苏墨蹲下身,用手指在石板上按了按 —— 石板上刻着墨家的 “启门纹”,他按照祖父手札中的记载,轻轻转动石板上的凸起,石板 “咔嗒” 一声,缓缓打开。
地窖中一片漆黑,苏墨从袖中摸出一支 “魂火烛”(地府特制的蜡烛,在阳间也能点燃,且不被普通人察觉),点燃后,微弱的光映亮了地窖 —— 里面堆满了墨家的旧物,有机关图纸、残破的工具,还有一个木盒,放在地窖的最里面。
苏墨走上前,打开木盒 —— 里面没有设计图,只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林晚的字迹:“阿墨,若你看到这张纸条,说明你已平安来到阳间。设计图我藏在书房的书架后,小心赵珩的人,他们一直在监视这里。我会在每日酉时,在窗边放一片槐叶,若槐叶是新鲜的,说明我安全;若槐叶是枯萎的,说明我有危险。”
苏墨握紧纸条,眼眶泛红 —— 林晚还在等着他,他一定要尽快拿到设计图,带她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