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们的空头仓位……爆了！”汤姆看着屏幕上急速跳动的、已经从盈利变为赤红的亏损数字，声音带着哭腔，“亏损……亏损还在急剧扩大！保证金……保证金不够了！”
卡尔·里奇猛地站起，冲到交易台前，死死盯着屏幕。那几条K线，已经不再是反弹，而是报复性的、几近九十度的暴力拉升！每一秒的流逝，都意味着他数百万、上千万美元的损失！
“平仓！快！平仓！”他歇斯底里地吼道。
然而，为时已晚。在市场一致性看多的预期下，所有的卖单都被瞬间吞噬，流动性瞬间枯竭——只不过，这次枯竭的是他们空头的逃命通道！
他想起了那个来自东方的、名叫周明远的男人，想起了他背后那个神秘莫测的“林先生”。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根本不是商业较量，这是降维打击！对方调动的是超越资本层面的、规则制定者级别的力量！
他手忙脚乱地抓起电话，拨打那个在华盛顿的“保护伞”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对方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疏离。
“救我！你必须救我！”卡尔语无伦次地喊道，“你看到市场了吗？这是谋杀！这是……”
“卡尔，”对方冷冷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这件事，我无能为力。给你一个忠告：认输吧，立刻认输。你惹到了……你绝对惹不起的人。不要再联系我了。”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的忙音，像丧钟一样在卡尔耳边回荡。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面如死灰。屏幕上，那刺眼的红色亏损数字，已经达到了一个他无法想象、足以让他和整个金斯利基金万劫不复的天文数字。
一小时。
从第一笔神秘买盘出现，到空头军团全面崩溃、血流成河，正好一小时。
交易大厅里，死寂一片。之前所有的欢呼、兴奋都消失了，只剩下屏幕上一片代表毁灭的赤红，以及空气中弥漫的绝望。汤姆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
地球另一端，东海市。午后阳光正好。
便利店里，林默刚刚送走一拨放学的小学生，正耐心地帮一位老太太查询会员积分。他的手机就放在收银台上，屏幕亮着，显示的是一条简洁的加密信息推送：
【NY. 13:00. target ralized. wolfpack Standg by.】（纽约，下午一点。目标已清除。狼群待命。）
林默目光扫过，手指轻点，信息消失。他抬起头，对老太太露出温和的微笑：“阿姨，您的积分可以换一瓶酱油了，我帮您拿。”
阿明一边整理着货架，一边刷着手机短视频，突然“卧槽”一声：“林哥林哥！快看！国际财经新闻！说美国股市刚才发生奇迹了，有几只中概股一分钟内从地狱到天堂，据说有个叫什么金斯利的对冲基金，直接被打爆仓了！我的天，这比看电影还刺激！”
林默将换好的酱油递给老太太，接过钱，熟练地放入收银机，语气平淡如常：
“金融市场，起起落落很正常。”
他拿起抹布，擦拭着刚刚被孩子们弄脏的台面，补充道：
“不过，玩火的人，终究会被火灼伤。”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眼神宁静深邃，仿佛那场远在纽约、席卷了数十亿美元资本的金融风暴，于他而言，不过是如同拂去台面上的一粒微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