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你知道总来送柴送吃食的是谁不？”晚间，刘招弟凑到叶敏敏跟前，神秘兮兮地问。
“你知道了？”叶敏敏惊讶，“你该不会大冷天蹲在那儿等人家吧？”
这阵子猪圈总有个“田螺姑娘”似的神秘人，不是送柴火就是添猪食，偶尔还帮忙打扫，她们猜了许久，只知对方要么来得极早，要么趁夜色来，一直没撞见过。
“我这不是太好奇了嘛。”刘招弟有点不好意思，推了推她的胳膊，“你就说想不想知道？”
“你可真是勇士，这零下几度的，就不怕冻着？”叶敏敏笑她，“夏天我或许还能凑个热闹，这冷天……”话虽如此，见刘招弟一脸“我知道答案”的得意，她还是忍不住催，“快说，是谁？”
刘招弟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是梁乔川！”
叶敏敏愣了愣：“梁乔川？他最近跟着顾晏朝忙厂子的事，哪还有空来帮我们？”顾晏朝这阵子忙碌得很，梁乔川跟着他，想必更忙。她先前婉拒了顾晏朝的帮忙，倒没想到梁乔川会默默搭把手。
刘招弟忍不住笑：“我起先也没认出来，直到他转身往回走，月光照在脸上，我才一下认出来的。”
“平时瞧着不爱说话，也不怎么搭理人，没想到是个热心肠。”她感慨道。
叶敏敏心里忽然暖融融的。自从把梁乔川推给顾晏朝，她除了留意到他形象大变，倒真没再多关注。
她们养猪的事传开后，来帮忙的人不少，多半是图个热闹，或是冲着她手里的零嘴好处，每次有人来搭把手，她总会给把糖、抓把瓜子花生。像这样悄没声息一直帮忙的，还真只有他。
次日一早，叶敏敏煎了不少鸡蛋饼，装了满满一大饭盒，又单独给梁乔川备了一份，鸡蛋饼、杂粮粥，还有个水煮蛋。
“这些你带过去给厂里人尝尝，这份单独给梁乔川。”等顾晏朝吃完早饭，叶敏敏把两个饭盒递过去。
厂里正式工不多，她时不时给厂里人加餐不稀奇，稀奇的是这份“单独”。顾晏朝打开小饭盒瞥了眼，挑眉：“怎么就他有特殊待遇？”
“之前跟你提过有人偷偷帮我们养猪，昨天招招发现是他。”叶敏敏解释道，“以后你带他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系统里的共生值，梁乔川本就是主力军，没道理不让他一起受惠。
“他怕是不愿意。”顾晏朝想起什么，语气有点别扭，“以前喊他一起吃顿饭都难，偷偷帮忙估计也不想让人知道。”至于自己别扭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
“他一个人开火多麻烦，不如凑一起吃。”叶敏敏把饭盒塞给他，又往他口袋里塞了两个水煮蛋，推着他往外走，“你中午把他叫过来，我来劝。快走吧，红宁姐早都到了，就你磨磨蹭蹭。”
因为养猪和建厂，他们没法像以前那样赖床，不过顾晏朝总踩着点到，不像其他人兴奋得恨不得住厂里。
顾晏朝走后，叶敏敏去喊正在练字的刘招弟，一起往猪圈去。路上她塞给刘招弟一个水煮蛋、一杯温热的竹筒粥。
刘招弟连忙摆手：“我不用……”
“煮多了，你不吃就浪费了。”叶敏敏硬塞到她手里，“不补充点营养，哪有精神学习？难不成要我剥好塞你嘴里？”